“义父!我把人带来了!”唐千机提着唐敬的尸体一阵风的回到了唐川的房间里。
唐川依旧是靠坐在床边上,低垂着头,原本被唐千机梳理得一丝不乱的漆黑长发披散了下来遮住了他苍白的脸,他无力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就仿佛是千年不变的石雕。
“义……父……”唐千机呆呆的站在那里,他从唐川的身上感受不到半点儿的生机。
手一松,唐敬的尸体便跟个破布口袋似的摔在地上,鲜血便从那几乎把脖子斩断一半的大口子里汩汩地流出来,转眼间就染红了地面,也打湿了唐千机一尘不染的雪白靴子,但平素最细洁净的唐千机却是恍然未觉,他呆呆的看着唐川,泪水已然是模糊了双眼。
“噗通”一下,唐千机跪倒在了血泊里,热泪一滴一滴的坠落下来,堂堂武林四公子之一的唐千机这一刻泣不成声,哭得像个孩子,他恍惚间仿佛又回到了儿时。
那年的冬天,下着鹅毛大雪,特别特别的冷,唐千机光着膀子披着个破麻袋,哆嗦嗦的蹲在一家饭店的墙角,手里捧着从狗嘴里抢来的半个馒头。饭店里的服务员冲出来,一脚把他踹倒,还把那半个馒头踩得扁扁的,沾满了泥水。这时一袭白袍翩翩君子的唐川过来扶起了他,带着他走进了饭店,点了很多好吃的给他……
小的时候唐千机的想法很纯粹,义父给了他一个家,他要好好孝敬义父。唐川收养了很多的孩子,而他是练武最刻苦的一个,不是为了别的,只为了义父脸上那赞许的笑容。
当年的小乞丐渐渐长大了,他成为人人交口称赞的天才,他也成了义父最引以为荣的儿子,但是他还不满足,他想要继承义父的家业,他想要成为唐门的荣耀。
可是因为他只是旁系,所以这似乎都只能是梦想,他没资格修炼最精妙的武功,没资格得到最大的资源倾斜,没资格继承唐川的家业,他的心里开始失衡了,越是得不到的,他就越想得到……
他开始不断外出去挑战其他门派的年轻豪杰,他闯下极大的江湖名望,他结交了无数的江湖朋友,然而这些还不够,唐敬找到了他,并给他画了一个超级大饼。
在唐敬不断的蛊惑中,唐千机对名利的渴望,终于是压倒了他对唐川的父子之情。
虽然潜意识里感觉到不太对,但为了名利,唐千机还是昧着良心的去做了。直到他看到唐川生命垂危,这一刻他们之间的父子之情终于压倒了他对名利的渴望,压倒了一切!
直到失去的时候,唐千机才发现,得到什么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已经失去了他生命中最宝贵的东西,而这样东西他丢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
“杀!”唐玉越战越勇,她的碧水匕都已经发烫,她也不知道到底杀了多少人和虫兽,她的真气已经消耗殆尽,完全凭着一口气支撑着她不曾倒下,疯狂的收割着生命。
地面上横七竖八的躺着一具具虫兽的尸体,其中夹杂着不幸遇难的唐门子弟,绿色的、红色的鲜血混合在一起就像是打翻了颜料桶,不知道被踩了多少脚之后糊在地上黏黏的,每一次抬起脚的时候都要使劲儿拔一下,鞋底都被黏在了地上。
白领巾的叛徒都已经被杀光了,现在所有的唐门子弟众志成城,正在把虫兽赶出他们的家园。
失去了高级战力的虫兽无论是实力还是数量都已经被唐门子弟所压倒,它们节节败退,被不断的赶出唐家堡高高的围墙,又或者被杀死,用它们的鲜血污浊了这片土地。
当最后一头虫兽被赶出了唐家堡,在唐家堡的上方一道月色光罩一闪而没,这表示防御系统已经重新启动,唐家堡终于是恢复了安全,所有唐门子弟都是情不自禁的发出一声欢呼!
巨灵蟾托着唐玉成为了至高点,唐玉举起了手中的碧水匕直刺向天,这一刻所有唐门子弟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她的身上,整个唐家堡也随之安静了下来,唐玉激烈的喘息着,片刻之后她喊出了唐门进入银河时代的口号无比振奋:“谁人星河霸血!唯我最唐门!”
“星河霸血!最唐门!星河霸血!最唐门……”唐门子弟们顿时如同沸腾的潮水般发出一阵阵整齐的欢呼,欢呼声震耳欲聋,冲散了笼罩在每个人心中的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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