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犯着嘀咕继续说道:
“了不得他受了无名之伤,神智不清,即便是觉悟大师也束手无策,但觉悟大师指点我说此伤唯有张教主可解。
“是以我便带了觉悟大师的亲笔信来,请张教主仗义出手相救,此救命之恩我宁家定然感激涕零、肝脑涂地!”
宁玉碎有意把潘小闲说成了不得,便是知道自身身轻言微,宁家女婿比起觉悟大师关门弟子的份量来可是差得远了。
“无名之伤?”张庆云又惊又喜的脱口而出,虽然潘小闲受伤本来是坏事,但如果是因为这无名之伤神智不清才攻击了他和爷爷,那他的心里就好受多了,否则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姑姑。
张神飞不动声色的瞥了他一眼,张庆云连忙恢复常色,但眼中仍是不可抑制的闪烁着喜悦。
他能在武林中闯下九阳公子的名头,自然也有不错的涵养功夫,只是今天事情太特殊了,一开始亲人相见的催人泪下让他十分感性,却没想到转眼就变成了亲人之间相爱相杀。
张庆云自己也是差点儿被表弟咬了脖子,搞得他心里堵得慌,现在又峰回路转出现了新剧情,生活中的大起大落实在是太刺激了,所以就连他都难免过于情绪化了些。
韦春风在旁边看得莫名其妙,小公子这是肿么了?人家受了伤你这么高兴干什么?
就算是要幸灾乐祸也躲远一点啊魂淡,当着人家老婆面儿乐不可支真的大丈夫?
宁玉碎和太史小慈顿时都是心头火起,我老公都伤成这样了,你特么还要幸灾乐祸?
这要不是求到了明教的头上,二女肯定是一言不合就翻脸了,但现在也只能是忍气吞声的等张神飞发话。
“说到疗伤,整个武林我只服少林!”张神飞唇上两撇修剪得很精致的八字胡翘了翘,似笑非笑的看着宁玉碎:“就连少林都束手无策,我明教又能有何办法?”
张庆云听了不禁一愣,他想要说什么,但是张家家教森严,他也只能是在旁边干着急。
宁玉碎早有心理准备,这些活了一两百岁的前辈高人都是变态的,是以她连忙掏出了觉悟大师的亲笔信,俯首将信双手奉上:“张教主,此事料想觉悟大师在信中定有说明!”
张庆云连忙上前同样双手接过信,然后呈给了张神飞,张神飞拆开信扫了一眼,不禁脸上现出了笑意。
“宁玉碎,你可知潘小闲身在何处?”张神飞微笑着问道,他身旁张庆云吃了一惊,下意识瞟了一眼还在崖边的人形冰雕,这不就是潘小闲么?爷爷您这是老糊涂了?
“我们已经把他带来了!”宁玉碎回过身来,骆驼和螳螂连忙把担架抬到入云亭前放下。
“什么?”张庆云脸色大变,难以置信的抢前两步看向了担架上的人,只见此人虽然是浑身火红火红的,但五官相貌身形气质莫不是和之前他带来的潘小闲一毛一样。
这不科学!张庆云看看那人形冰雕,又看看担架上的人——我可能带回来个假的表弟!
倒不是张庆云涵养功夫不够,实在是这件事太匪夷所思了,他又关心潘小闲这个表弟,才导致他一再有失态之举。
但落在韦春风、宁玉碎、太史小慈他们眼里就觉得太奇怪了——九阳公子,药不能停啊!
不要说张庆云了,即便是张神飞此刻也是脸色一变,猛然站起身来,虽然没有像张庆云那样失态的抢上前去看,但作为他堂堂一教之主而言也有些大惊小怪了。
还好有张庆云实力抢镜,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让张神飞飞快的掩饰了下,压抑着心头的激动,他神色自若的道:“既然觉悟大师愿意付出这样的代价,那本座便破例出手一次。
“韦法王,请几位客人先去听雨阁等候,未有本座允许,任何人不准踏入接天崖半步!”
“……谨遵教主法旨!”韦春风虽然想留下当吃瓜群众,但既然张神飞这么说了,他也只好执行命令。
宁玉碎心系情郎,一时情急也顾不得对方是明教教主,直接提出了反对:“张教主,能否允许我留下来?”
太史小慈跟她神同步的也提出了同样意见,韦春风顿时变了脸色,身形一闪便挡在了二女身前,厉声喝道:“光明顶上,明尊至高,教主已下了法旨,岂容你们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