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全都向着四面八方溃散奔逃,一个个争先恐后的就仿佛赶着去投胎似的,道姑们都是大吃一精:这是……跑反了吧?
明明它们不止是在数量还是质量都在我们之上,而且还把我们给团团包围了,为什么忽然全都逃跑了?难道是因为掌门的那声尖啸?……道姑们都是不禁倒吸一口冷气:我的天哪!这么神奇吗?
虽然这看起来很不科学,可是再也找不到其他理由了,道姑们一个个又惊又骇的看向无瑕小龙女:你这是要逆天啊!
……
与这些有绝世强者坐镇的武道门派、世家相比,基地的战斗就实在是太艰苦也太惨烈了。
山城基地已经被汹涌的虫潮攻破,全城军民正在和虫兽在大街小巷中拼死战斗。往日繁华热闹的基地之中此时却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仿佛沦为了杀生地狱!
“妈妈,妈妈……”一辆停在路中间的轿车后座上,有个大约四五岁的小女孩正在呜呜的哭喊着。
这辆轿车的后半截看起来没什么不对,但是前半截却是被压得扁扁的,铁皮上清晰的印着一个大脚印,也不知道是什么庞然大物一脚踩在了这辆轿车上,把驾驶室直接踩成了个实心铁饼,开车的司机也就是小女孩的妈妈就在这实心铁饼里……
小女孩还不知道她的妈妈已经死了,在后座上不停地哭喊着,嗓子都已经喊哑了。
她的哭喊声吸引来了一条虫犬,虫犬围着靠近小女孩的那扇车门兜了两圈之后,忽地抬起一双前爪搭在了车门上,它锋利的爪子瞬间就刺入了车门的铁皮,顿时吓得小女孩就不敢哭了,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那车窗上出现的一颗漆黑的大脑袋!
虫犬一双绿莹莹的小眼睛恶狠狠的盯着小女孩,缓缓地张开了它的血盆大口,嘴角竟是一直咧到了颧骨上,锋利的犬牙生得纵横交错而且一排一排密密麻麻好像鲨鱼一般,混合着乳白色涎液的猩红长舌上生满了细细密密的倒刺,贪婪的在玻璃上缓缓舔了一口。
“吱吱吱……”
虫犬舌头上的倒刺把车窗玻璃刮得发出让人牙酸的声音,上面更是出现一道道白色的划痕!
小女孩吓得浑身都僵硬了,一动不敢动,然而那薄薄的车窗竟是招架不住虫犬舌头上的倒刺,在虫犬舔第二次的时候便“哗啦”一下就碎掉了,顿时吓得小女孩哭喊着尖叫起来。
“吼——”
虫犬被小女孩的尖叫刺激得兽血沸腾,发出一声嘶吼把斗大的脑袋探进了车窗里。
那车窗的框架限制了它的进入,小女孩瑟瑟缩缩蜷成一团在另外一侧车门,它即便是把猩红长舌伸出到了极限也够不着,这让虫犬愤怒得不断用力撞击着车窗框架。
它两米多的雄壮身躯撞击得轿车剧烈的晃动,碎玻璃碴子乱飞、铁皮扭曲变形,虫犬的暴虐吓得小女孩不停地尖叫,而她越尖叫虫犬就越兴奋,“轰轰轰”的眼瞅着车门都要被虫犬给拆了,忽地虫犬被人拽住了尾巴,一下子就给拽了出去。
谁?虫犬恼羞成怒的回头一看,却见一个身高一米七体重却在两百斤以上的大胖子正双手死死地拽着它的尾巴,而它的尾巴末端生满了寸把长锋利的倒刺,这些倒刺已经刺穿了大胖子的一双小胖手,从手背穿透出来,鲜血淋漓、惨不忍睹!
轮胎很害怕。
真的很害怕。
他只是个胖子,一个普通的胖子。他在二零八八级野战系单兵专业一班的存在感只因为他是潘小闲的室友,和潘小闲、贱人、大头合称东淫西荡南骚北浪四贱客。
如果没有潘小闲,或许大学四年同班的都未必会知道有他这个嘴贱、臭美、小气、吃货的胖子。
他就是这么的普通,在校长南宫建军动员大家一起抵抗虫潮的时候,他虽然也满腔热血的跟着大头、贱人冲出来了,但是不一会儿他就累了,跑不动了,热血也就跟着减退了。
轮胎越跑越慢,渐渐的就掉到了最后,好多次有和虫兽战斗的机会,他都退缩了,退缩着退缩着,他就跟华晨大学的学生们跑散了,然后他就遇到了这只正在追咬小女孩的虫犬。
放开那个女孩,有什么冲我来!勇气来得就是这么突然,轮胎甚至连想都没想,就冲上去抓住了虫犬的尾巴,甚至不顾被虫犬的锋利尾刺穿透了手掌,拼尽全力的把虫犬给从车厢里拽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