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苏云最喜欢的球员之一。
“萨穆埃尔,我也不知道我要去哪里。不要想那么多。在这里好好比赛。你会成为非洲足球的传奇。”
“不,头。”
埃托奥没哭,只是很倔强。
“头,你要去哪里?到时候一定要带着我。”
苏云摸了摸埃托奥的头发。
“记住。以后千万要管住了自己的大嘴巴。不要乱说话。”
至于其他的苏云没有说什么。
因为苏云自己也不知道下边要去哪里?他的未来在哪里,苏云自己都不知道。
苏云一个一个的走过去和球员道别。
“抱歉,卡雷尔。你应该有更好的成绩的。”
到了波博斯基那里的时候。苏云拍了拍波博斯基。为了给华金一个机会,苏云把自己最喜欢的一个弟子给放到了替补席上。
波博斯基并没有和其他一些球员那样。
或者惊愕,或者流泪。
波博斯基没有。
他面对苏云笑了笑。
虽然笑容有一些苦涩,但是他的反应比其他人好多了。
他的职业生涯当中实在是看到了太多的离别了。虽然对于苏云的离开很震惊,但是他没有像兰帕德那样痛哭流泪。
“头。如果没有你,我可能就彻底沉沦在英格兰足坛当中。我要感谢你。其实我也想回到老家。过最后的职业生涯。”
苏云一愣。
明白了波博斯基的意思。他想在职业生涯的末期,回到他的故乡踢球。
苏云点点头。
“谢谢你,卡雷尔。”
走到一半,苏云看到了华金。
对于华金苏云不知道应该是如何形容自己的感受。对于他苏云倾注了很多的心血,慢慢的把他从一个人人吹捧的天才,到了现在最好的右前卫之一。
但是华金对于苏云感官很差。
在切尔西队内对于苏云最有排斥感的就是华金了。
这让苏云很苦恼的同时,心理也不是很舒服。毕竟自己付出了那么多,得到的却远远不如自己付出的。怎么都不是一件舒服的事情。
但是他怎么样也是自己的弟子。
曾经的弟子。
苏云拍了拍华金的肩膀,并没有因为他要离开就生气。平心静气的道:“华金,不管以后在哪里都要记住一点。勇气永远比技术重要。只有拥有一颗强者之心,以你的天赋一定能够成为世界上最好的右前卫的。”
“只要有勇气,没有人能够阻挡住你。”
华金已经是惊讶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其实他一点都不排斥切尔西。
因为他在这里已经是习惯了。习惯了伦敦的天气、习惯了英超的节奏。在这里有荣誉,甚至他觉得适应了英超之后,英超后卫远比西班牙后卫好过。而且切尔西很大方。不仅是工资给的多。比赛奖金也很多。
但是他讨厌苏云。
排斥苏云。
这个没有什么理由。甚至华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讨厌苏云。
反正从开始他就对于苏云没有好感。
他认为只要苏云在,他就无法好好地发挥自己的实力。因此他很果断的提出了转会。因为在他看来。苏云是绝对不可能离开切尔西的。
因为苏云就是切尔西的象征。
苏云离开切尔西?
天下最大的笑话。
没想到。
实在是没想到。
自己还没有离开,苏云却离开了。
这是什么事情?
到底是什么事情?
他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苏云没有管他,继续跟其他球员告别。一直到了自己的爱徒威廉姆斯的旁边。
威廉姆斯一直没有什么大的反应。
只是紧缩的眉头反应他内心的不平静。
看到苏云过来,威廉姆斯并没有做什么激烈的动作。他仅仅是轻声问道:“真的要走吗?不能留下吗?”
苏云摇摇头。
“杰克,你……”
苏云的话突然卡壳了。
和其他球员都有话说,但是到了威廉姆斯这里苏云反而是不知道该怎么说。苏云到了英格兰之后,就一直带着威廉姆斯。
从达根汉姆到桑德兰、再到切尔西。
但是这次离开苏云不知道应该如何?
现在的威廉姆斯不是普通球员。是一名整个欧洲足坛都承认的防守中场。像威廉姆斯只有二十八岁,处于巅峰期的球员。身价往少了说都会超过三千五百万英镑。
真想拿下来说不定超过四千万英镑也有可能。
苏云不知道现在的欧洲足坛谁有这样的魄力能够买得到他。
没有?
不可能有。
自己要和自己这位爱徒分别了。
苏云拍了拍威廉姆斯,没有说什么。他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威廉姆斯的全身都是僵硬的。
如果说苏云是舍不得自己的球员,舍不得威廉姆斯离开。那么威廉姆斯现在的脑袋是空空的,就像是失去了什么东西一样。
一直以来,这十年来苏云就是威廉姆斯的支柱。
有了苏云,威廉姆斯只要踢好球就可以了。
归属感?
对于威廉姆斯来说,达根汉姆、桑德兰、切尔西都只是他心中的过客。五年时间苏云对于切尔西已经是有了感情。但是威廉姆斯对于切尔西没有什么感情。
他们都只不过是他踢球的地方而已。
达根汉姆、桑德兰、切尔西都是一样的。没有一个值得威廉姆斯付出自己的真感情。
这些年只有苏云是他一直跟随的目标。
现在苏云走了。
一瞬间威廉姆斯感觉很冷。
虽然外面的温度已经是二十多度,更衣室也是如此。但是威廉姆斯忽然感觉全身寒冷。
看着苏云的背影,威廉姆斯想喊他。
但不知道喊他干什么?
跟苏云说什么?
他只是愣愣的看着一切。感觉这个已经用了五年的更衣室很陌生。
很陌生。
苏云回头再一次看了看这些球员,一个一个都是自己一手培养出来的。但是都结束了,完全结束了。
走出更衣室的一瞬间,苏云再也止不住内心的悲伤。
眼泪是不停地流了出来。
苏云讨厌有些软弱的自己。切尔西是什么?不过是我执教的其中一个俱乐部而已。苏云的父亲从小就告诉过他。男人流血不流泪。但是当他真的离开更衣室的时候,苏云实在是无法抑制心中的伤心。
“苏,走。”
克拉克叹了口气,在后面拍了拍苏云的肩膀。
苏云擦了擦眼泪,坚定地点点头。
从更衣室离去。再也没有看熟悉的斯坦福桥球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