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的夏家人,此刻算是终于能舒口气坐那歇歇了。也有了心思商量之后的事。谁掏钱?谁护理?谁留下?吃啥?喝啥?住哪?
夏老头掏出烟袋锅子就要抽两口,夏爱琴赶紧阻止:“爹,这可是医院,不让!铁柱你带爹出去转转,找个地方抽吧。”
等赵铁柱带着夏老头出门了,剩下的几个人,瞅着老太太流着口水睡觉呢,都又饿又犯愁。
在京都的医院看病,那得多少钱啊?吃喝住都是问题啊……几个人都想到了这个问题,不约而同的沉默不语。
庄稼人一年到头,除了得点儿粮食和各种供应票,也用不上啥钱,最关键的是真没赚到过啥钱啊!
夏爱国就感觉自己后槽大牙都有点儿疼了。这里面就夏爱琴的情况松快点儿。可没听说过娘生病住院的,让嫁出去的闺女都承担喽。
想到这里,走过去拿手绢给老太太擦擦嘴角。背对着夏爱华问:“大哥,咱娘住院的事也不是一天两天的。刚刚你也听到伯煊他娘说的情况了,最起码得住院十天半个月的呢。你看这事咋个章程?”
夏爱华站起来,走了两步。回身皱眉跟其他几人说:“我出门着急,没寻思被伯煊找车找人整京都来了啊!这要是还在村里,咋的也能凑凑。”
夏大伯说完,随后把出门前,夏老头递给他的那个手绢包给夏爱国:“我身上也没钱,咱都从大地里跑出来的。走前儿,你大嫂忘给我带了。娘在你那,你定吧。你定啥章程是啥章程。”
夏爱国接过来,又用眼神示意苏美丽掏钱。
苏美丽立时点头:“我带了,我把咱家钱和票,反正所有的都揣兜里啦。你瞅瞅吧,这些。”随后就都掏出来给夏大伯和夏小姑看。
夏爱琴真生气啦。当时那情况得多紧急啊,大嫂是咋想的!
笨寻思吧,就是去县城医院看这么重的病。也得要钱的吧!大嫂这是跟那装傻充愣呢!
二嫂咋知道呼噜一把,把家里压箱底的都带来了呢!
不过她知道啥事都有轻重缓急,这时候她娘病着,她们还人在京都。不能吵吵吧火的丢人现眼,从梨树村丢到二哥未来的亲家母面前。
“大哥二哥,铁柱她娘就给我塞了这些。铁柱兜里也有点儿。我婆婆管家里的大钱,你们也知道是啥情况。咱娘现在这个情况,我就是回去作啊闹啊。也得再管婆婆要点儿。
我待会就让铁柱坐车回家,一个是他还得上班,端屎端尿伺候的活,他也干不了。
等他到家了,我让他张嘴管他爹娘要钱,给咱汇。不过二哥,医院看病都得先交钱,你看看,万一咱带的不够,跟伯煊他娘说说吧?缓和咱们几天成不?”
夏爱国还没说啥呢。夏大伯听了斥道:“胡闹!还作闹!你婆婆就是一分不给也是应该的。你就过好自己的日子,别添乱!按照道理,也不能让你一个嫁出去地大包大揽,正常这事在谁家养老就归谁管的。”
夏秋听了他大伯父的话,一直伫立在窗口站立的背影动了,回头看了一眼夏大伯,又继续转过头去看向医院外头,没言语。
夏爱国对他大哥的言论没说啥,只是在夏爱琴的问题上,跟夏大伯一样的看法:“你能出多少就出多少。你就是一分不拿,都应该的。你家婆母公公够开通的了,铁柱也是哥好样的。
待会秋儿啊,你找个有电话的地方。不行就去找伯煊他娘问问电话搁哪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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