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唉!夏老头想到这叹了口气,他得最近多去大儿子家坐坐。
炕上躺着一个花钱养病的,本该去镇里医院住院治疗,可大儿媳哭诉没钱,说骨头慢慢养着就行,没钱再浪费了。拿话点他花了大儿媳的那一百块钱了!
你说说谁出门给你家办那么大事儿不得花俩钱,这一百块钱他留给爱琴了有什么不对?
人家赵铁柱他爹是又踏着人情又搭着东西的。办这么大事儿,哪一样不值一百块钱?再说那钱是他硬塞给爱琴的,人家还不一定能要呢?!
这些年,琴子和铁柱搭大家伙多少钱了。谁能占那个便宜啊!
夏老头磕了磕烟袋锅子,他现在抽啥都没滋味。大孙子一天几遍的药吃着,连翻身都得靠人扶着,被打的不轻啊!
大儿媳又成天哭哭咧咧,张巧是只管孩子和自己,听说从出事儿到现在。大孙媳是没少吃一顿饭,还添了新毛病,没事儿就抱着孩子回娘家。今儿个又没影子了。
老大愁的嘴角都起了大火泡了,再加上书记真给撸了下来,他真怕老大有了心病……
以前村儿里开会或者是召集大家伙商量个什么大事小情时,夏爱国从不往夏大伯跟前儿凑,他就和普通村民一样,溜边儿站着,和小时候的几个哥们唠唠家常听几耳朵就完,也不以是书记的弟弟自居高人一等。
可今儿个,他大哥下来了,他却选择站在了夏大伯身边。
夏爱国都不用看,就知道他大哥夏爱华的表情指定会很复杂。换成是他,他恐怕也是。
拜亲儿子所赐,自己下来了,可姑爷上去了,你要说难受到不行也不至于,可你要说姑爷顶替了自己很高兴,那也做不到。
“大哥,没事儿吧?”
夏大伯想要让自己洒脱点儿笑一笑,可笑容确实很勉强:
“啥事儿?没事儿!这不是还是自个儿家人当嘛!我得去和群发说两句去。你别看这书记官小,可这里面有好多事儿复杂着呢,还得交接,我得多教教我这个大姑爷。要不然这个代理书记不一定能坐稳当,别便宜了外人。”
说的意味深长又无奈,夏大伯挪动着脚步往李群发那走。
夏凤抱着孩子来到郑三彩身边,刚叫了声“娘”,郑三彩转身就走:“别叫我娘,我不是你娘!”
老太太拿手指点着郑三彩的背影,气的够呛,这人讲不讲个道理,和你亲女儿耍啥脾气:
“凤啊,你娘让你哥的事儿给闹的,心情不好。你快去和你婆婆跟大家伙打招呼吧。群发那孩子,我老早就说了,有出息!你那个婆婆跟个……”
老太太差点脱口而出搅屎棍子,又停住了口,瞟眼周围才继续道:
“就冲你婆婆那样,他还能和乡里乡亲的谁家都处的不错,那就是本事,好好过日子,不用惦记娘家。”
老太太说到这叹了口气,她们家现在都成了村儿里茶余饭后的笑谈了。
她只要一出现在那些老婆子中,准保人家正聊的好好的呢停住话头。她活了这么大岁数了,啥事儿看不懂!(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