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门看了两分钟,摇了摇头,大手握着拖布头,使劲使力拧干,开始墩地。
夏天从翻开书开始,最开始还真看不进去,一想到刚才端牛奶时,外面那人沉着一张老脸、她就心堵。
可当真正沉浸书本的知识海洋中,那里面虽然枯燥,但却总是有未解和要背诵的难题,慢慢地,时间也不算难熬。
夏天也变得越来越平静了,甚至忘了门外要还有一个气她的人。
门外的叶伯煊墩地完,洁癖病犯了,他端着一盆水,拿着一干一湿两块抹布收拾起房间了。
叶大少无论是擦柜门,还是收拾茶几上的水杯,再或是干脆把所有水杯刷洗时,他都能弄出声响。
一会儿是凳子蹭水泥地面的声音,一会儿是水杯放在盘子中的响动。
然而书房那道门,毫无动静,他用优质侦察兵的本领立起耳朵探听响动,那里面就像是没人呆着似的。
生气这点,叶伯煊确实有,并且真真切切,他认为夏天把他说得太难堪了,发脾气发得很莫名其妙,不讲个道理。
可夏天现在不搭理他了,不再像往常一样,他给个台阶她就顺梯而下,或者她对自己没话找话给自己个“不得不开口说话”的借口也好……
这么点儿面积的屋子,叶大少还很勤劳,平时家里卫生本就保持得很好,也就一个多小时全部完活儿了。
他外表一派比夏天还无所谓的样子,实际上很烦躁,大冷天儿的,穿着个背心裤衩就去了浴室,进了这种专属于“独立”的空间,他终于原形毕露了。
一脚一只,大跨步甩掉拖鞋,叶大少脱背心和大裤衩都带着狰狞的表情,恨不得把这一身撕得稀碎,以解自己被最亲密的媳妇说成无用之人的难堪。
站在浴头下面,闭着眼睛仰头接着水流冲洗,热水划过他的毛寸短发、额头、发际线,滑落进嘴角里。
从认识夏天开始,叶伯煊就认为夏天不喜欢他,喜欢一个人怎么能好意思说刚才那番话?
外公的钱,他从未觉得花着有负担,可今天被夏天戳破了,他第一次有了拿着烫手的感觉。
他是大手大脚地花钱,可他绝对不是丝毫不懂得柴米油盐的心酸。
他只把钱用在他认为值得该用的地方,他不喜欢因为钱的事儿被人提起说他这个人不讲究而已!
他不想做出没面子的事儿,他从小到大一向都是被别人竖起大拇指。
三十岁了,被说成这样,即便他要面子时,有些事情做得过火了,可你也不能当我面说啊,完全可以商量我,背后找补啊!
难道他要告诉夏天,他不喜欢她对自己的说话态度吗?
叶伯煊想了很多,然而他这辈子都不会对夏天说这些,三十岁的大男人,内心还有点儿大男孩不成熟要面子的想法,他一辈子都不会提及。
叶伯煊洗完澡了,抱着本书仰躺在床上,等着夏天回来和他说洗脚的事儿,就夏天那样儿,弯腰都弯不下来的样子,离不开自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