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两眼一抹黑。谁都不认识,求谁放人、心里连个谱都没有。
当兵、当兵,在村里人面前好像高人一等,也仅限于比普通农民强点儿不多了……
叶伯亭这一晚上都有意无意的扫一眼电话,即便电话响起,偶尔接那么两个,也不是屈磊打过来的。她越琢磨越闹心。后半夜干脆去了医生值班室睡觉,可她睡得并不踏实。
早上六点交接班完事后,叶伯亭在水房里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对着镜子咬牙切齿自言自语道:“行!你行啊、屈磊!”然后返回办公室给她哥去了个电话。
听说屈磊昨天晚上就走了,叶伯亭皱眉头。
“他家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叶伯亭抿了下唇,话到嘴边儿又咽了回去,她想的简单,屈磊丢人,她也连带一起丢人:“没事儿!你别问了,哥。我也去一趟吧。唉!”她不想说实话,可她更不屑撒谎,能逃避话题,绝对不多加解释。
“你应该这样啊!换成咱家有什么事儿,你嫂子连回去都不回去,你觉得我该怎么想?不要到人家耍大小姐脾气,你是儿媳!
他那个娘要是有什么为难你的,你私下和屈磊说,让他出面。不要动不动就使性子不说话,像上次他娘撒谎说你,你要干脆利索地表明是在急救,就没后来那些事儿了!”
“哎呀,你不要老对我说教。怎么越来越啰嗦。我走了!”啪嗒一声,叶伯亭又摔了叶伯煊的电话。
“嘿!我这暴脾气!”叶伯煊被妹妹妹夫气得不行。都为谁好啊?他以前都懒得说这些!
叶伯亭再次请假离开,这次秦院长真的有了意见,从请假手续得填写报告就该知道不同以往,请假报告是要备案上交并作为年终考核依据的,说明秦院长不会再给叶伯亭开绿灯了。
秦院长表面上大方地点头放行,实际上心里对叶伯亭很失望。原来觉得这丫头很能干,而且没有其他女人那种斤斤计较,一门心思干事业,多好的种子选手。
一个叶伯亭,一个小邵,这两个当时在灾区勇往无前的好医生,现在都不在她提携的考虑范围内了。
屈磊回了村,刚一进家门就面对他亲娘的哭求。
“你妹子被抓起来了!这个死妮子,大半夜不睡觉的,她指定是被强迫的!
呜呜,磊子,快救救你妹子吧,你是咱家最有能耐的!她一个大姑娘被带到联防队了,哪能受得了!不会放出来游街下跪吧?村里关着她也就得了,还给转移了,完啦,没跑了!”
这次屈老太太真的怕事儿了。六十年代的时候,如果哪个女人敢和男人私会,那真是带着大帽子,脖子上挂着双破鞋被示众。
这样的女人干着村里最脏最累的活,还得受人白眼。屈老太太前些年没少对着那样儿女人吐吐沫。
二十岁的大姑娘,进了那样的地方,还是被举报抓起来的,即便放出来也快要活不下去了,更何况还关着,屈磊都怕他妹妹再被刺激的得了精神病。
屈磊用了半天的时间和关押审问的人接触上了,可最丢人的是,证据确凿!抓到时没穿衣服!你是给烟、给酒,对方都接着,可就是不让屈磊见面,只负责给传个话。
就在屈磊六神无主,嘴角边儿长了个大火炮是,叶伯亭开着季玉生的破车找到了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