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问你话没听到啊?去哪?”
夏天穿着带蓝色横条道道的白毛衣,显得脸色更加白净,可惜啊,还有一句俗语叫“白胖白胖的”。她现在都不敢上秤,怕把心情毁的凄凄惨惨戚戚。
她回眸间,一张让宋雅萍这个以胖为美当审美的中年女性都啧啧,这怎么胖这样了。
“妈,我去亭子那略坐坐。打打嘴仗逗闷子玩呗!”
宋雅萍笑了,姑嫂感情是真好。她俩一起复习,考完了还继续腻乎:
“你等会儿我。我也跟你去看看。”
夏天心里妈呀一声,可千万别。今儿个老宅是唇枪舌战的“难区”,就亭子那性子,说话不饶人,再加上屈老太太那小脚老太太,不定怎么乱糟糟呢!
“别的,妈。我就坐坐就回,还要去别地儿呢,不多呆。”
“你有事儿走你的呗!我去给她收拾收拾屋子去。本来初三要去的,三六九放水的日子,琢磨去给她洗衣裳呢,结果我们战友聚会换那天了……”絮絮叨叨的宋雅萍取大衣、拿皮包,不容夏天拒绝的跟了出去。
夏天开车速度不快,希望赶到叶伯亭那能处理个差不多了。
还好,老宅很干净,收拾的比往常都要利索。
叶大小姐早上起床后,看着空荡荡的房子,她自己下了碗热汤面条卧了一个鸡蛋,连汤带水的都吃了,然后扎起头发收拾屋子。
屈磊一夜未睡,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恨叶伯亭恨的再咬牙切齿,他也耐不住他娘大年三十后来的哭求,哭着让他出门买火车票。
这哪是过年啊?屈磊真心觉得家里大年三十死人了,无非也就是他家那样了吧!
屈磊知道,回他们那小地方的火车一天就一趟,他凌晨时分在黑暗中出了胡同。买早八点的火车票,送亲娘和兄弟离开。这就是当大儿子该干的事儿?!
别人家的红灯笼,大红的对联,接近凌晨还有炮仗声响起,别人家越热闹、无疑就让屈磊的内心更萧索。
夏天和宋雅萍刚坐下,夏天听着宋雅萍满口夸赞叶伯亭:
“我闺女长大了!看看,这小家规整的多利索!衣裳洗了没?我跟你说哈,这冬天冻手冻脚,你别嫌麻烦,得烧点儿热乎水。凉到了啊,那就是女人一辈子的大事儿!”
夏天趁着婆婆絮叨的空隙和叶伯亭挤眉弄眼,叶伯亭视而不见。
夏天进门后就跟做贼似的观望,咦?人真的都走了!
要是没结过婚的夏天吧,她会翘大拇指夸亭子有本事!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解决婆媳关系!
结了婚的夏天只觉得心里发毛,女人的直觉在不停地告诉她:“完啦,要有大事儿!”她瞄了眼宋雅萍的包,那里面有心脏病药吧……
双方还没说几句话呢,屈磊一脚踹开大冬天里紧闭的屋门,屋门被踹的嘎吱乱响,他横冲直撞的进了屋:
“叶伯亭!咱俩没完!我真是瞎了……”憋火,憋了一肚子火,爆发了又瞬间萎靡了。
夏天迅速站在亭子的前面,宋雅萍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她在屈磊的哑声中端茶杯喝水,慢条斯理中喝完,眼刀子甩给了女婿:
“屈磊!怎么个没完?我先听听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