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美丽她们走了,夏天哭了。
她吧,后反劲儿,送大家伙上火车时,夏天还笑眯眯地。
可回了真正的自个儿家,也就是夏爱国给她新买的房子里了,她收拾着屋子收拾的心烦气乱,坐在床边儿想了想,偷摸抹起了眼泪。
夏天觉得自己是偷偷摸摸的,却不想闹闹用小手推了推小碗儿,俩娃先是对视了一眼,然后扔下画板,侧过小身子,歪着头的看向夏天。
夏天双手捂着脸,觉得自己被丢弃了,好孤单吖,心里空落落的,忽然感觉自己的右胳膊被拽住,左手也被一个小胖手拉住。
小碗儿那张婴儿肥漂亮的不得了的小脸儿呈放大版,凑到了夏天的面前:“妈妈,迷眼睛?碗儿给你呼呼。”
夏天那眼泪啊,不但没停住,泪中带笑抱住小碗儿,让她闺女坐她怀里:“妈的小棉袄。”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
闹闹皱着小眉头,小人不大,盘腿儿有一套,没有两天马上就要满三岁的小男娃,用着稚嫩的嗓音说着东北话:
“妈妈,你这是因为啥啊?”
“妈妈想你姥姥姥爷了。他们都回老家了,你们想不想?”
如果苏美丽在这,她会拍打着夏天的后背大骂:“你说你这个娘有正溜没正溜?!”
因为夏天仅此一句,俩萌娃瞬间泪眼朦胧。
他们也想哇,比妈妈还想哇,那都是一个个结实有力的“保护伞”,伞都不在了,他们怎么能玩的翻天覆地还能安全落地啊?!
小碗儿更是搂着夏天的脖子哭诉道:“碗儿的咕噜肉哇!”
这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闹闹使劲圆睁着大眼。为了不让眼泪掉下,他告诉自己要坚强,控制住自己想大哭的情绪还不忘安慰夏天:
“妈妈,你还有我和妹妹,你这么大个人了,要坚强。”说完也不知道跟谁学的,三岁娃的小巴掌还不忘拍拍夏天的手背儿。
夏天……
叶伯煊习惯性开车回原来的家。车都拐进胡同了。他拍了拍脑门,又一路倒车倒了出去,最近真是忙晕头了。
他都要忘了。借他房子的那家人,老爷子要在天气回暖后搬回去了。
正巧他老丈人给他们也买了房,虽然院子不如这看起来精致,但最起码房照上写的是他的名字。却不想推开家门看到让他头脑发蒙的画面。
叶伯煊两眉打了个死结:“几个意思?你们娘仨?”
夏天郁郁道:“我哥也是!招人膈应。他和我嫂子带着冬子和月芽回法院家属楼了。”
叶伯煊放下公文包:
“当然了。空着房子,时间久了。单位的同事会说闲话。”
“咱爷奶、爹娘还都回村儿了……这么大个院子,就剩我们仨了。”
叶伯煊摘手表,卷衣服袖子,看样儿得帮他媳妇洗菜做饭了:
“还有呢?”
夏天委屈:“还有荷花姐也被你那个手下拐走嫁人了。我要上学,谁给我带孩子呀?”
叶伯煊听夏天说完,眼神盯住了闹闹。
闹闹……
小家伙始终含在眼圈儿里的眼泪。告诫自己要坚强的泪珠,眨眼间掉落。小娃瞬间明了,他慌了,警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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