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勾了勾嘴角,“不用谢我,我也没帮上什么忙。”
姚母没想到云浅和总统还有关系,心存忌惮,但又想巴结她。
她忙说道,“你听听,你说的那是什么话。要是没有你这一层关系,事情怎么会这么快,这么顺利的解决呢。”
姚母眸子里闪着光,语气里都透着欢喜。
“伯母,既然小静和阿衡都安顿好了,那就好好工作,好好学习。人际关系也不是万能的,事情还是要靠自己。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云浅淡淡的说道。
她没忘记,他们是慕安琪带过来的。
安顿姚玲玲弟弟妹妹的事,慕安琪肯定没少出谋划策。
冲着姚玲玲替她挡子弹的救命之恩,姚家以后的事,肯定还会找上她。
所以,云浅不敢,也不能表现的很热情。
俗话说的话,救急不救穷。
她是想补偿姚玲玲,也愿意帮助姚家,但真正该帮的应该是急事和难事,而不是现在这种,明明可以自己找工作的,偏让她安排,明明有高中可以念的,非要调到京城来。
说句不好听的。
万一姚静静不想做事,只想拿高工资,工作不顺利,不开心,会不会算在她头上,说她没尽力?
万一姚子衡高考失利,这责任是不是也要她扛?
云浅心里很清楚。
如果她现在不表现的强势冷淡一点,他们只会愈发依赖她。
日后,如果她不帮,反而可能会招来记恨。
“斗米养恩人但米养仇人”,从沈嘉出车祸失踪后,她尝到了人情冷暖。
世界之大,什么人都有,现在这种情况,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也不可无。
“云浅。”姚母忽然上前,抓住云浅的手。
云浅顿住步子,微微侧身,看着姚母的手,轻笑一声。
“伯母,人难免行差踏错,甚至被人当棋子,这都没什么。前提是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别踩到他人的底线,否则,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她语气重了几分。
“玲玲的事,如果我说感同身受你们或许会觉得虚伪,所以我不想再多说什么。你们是玲玲的家人,作为玲玲的朋友、战友,能帮你们的,该帮你们的,我以后肯定不遗余力、竭尽所能的帮你们,但是……”
姚母忽然像是触电般,松开手拽着云浅胳膊的手。
云浅说道:“我不喜欢被人当成傻子,更不喜欢被人威逼利-诱,懂?”
云浅她穿着迷彩作训服,身上的气势却格外逼人。
姚母咽了口口水,应道:“哎呀,我懂,我都懂。小静和阿衡的事一直是我心里的一颗大石头,现在解决了,肯定是不会再麻烦你的,只是……”
“怎么?”云浅挑挑眉。
姚母小心翼翼道,“小静没地方住,她试用期就两千多块钱,听说在京城,连地下室都不好租……”
“我给你们的卡里有钱,租房子足够了。”
“那可不行,那笔钱还要留着给阿衡念大学,给阿衡买房娶媳妇呢!”姚母忙说道,“听说现在想留在大城市必须买房子,没房子都娶不到媳妇儿。伯母真不是要拿玲玲的命讹你,你就随便给小静安排一个容身之处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