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自然心气难下,和高贤直接发生了肢体冲突。
幸好当时高政和李向成都在场,才平息了下来。
不过两人之间的梁子,就这么结下来了。
现在的高贤,自然不是以前的那个腐儒了,但是前身的恩怨纠葛,还是得背在上身。
“唉...”
高贤无奈地叹了口气。
回家的路上,高贤特意给李秀禾悄悄说了几句,让她在李光宗面前给自己说说好话,若是能化干戈为玉帛,这么一个人脉广阔的亲戚,或许能带来一些意想不到的东西。
这番动作起到了一些作用,李光宗对高贤没有那么排斥了,但是好脸色还是远远谈不上。
回到家后,高贤把李光宗邀请到了大堂,正面对坐。
“那个啥,大舅子,对不住了哈,我前些天病了一场,很多事情都忘了,当时确实没有想起来你是谁。”高贤有些尴尬地说。
毕竟那个场景,非常像是高贤假装不认识李光宗,故意让他难堪一样。
李光宗哼了一声,说:“罢了,这件事,我已经听大妹说过了。”
高贤见此,连忙给李光宗倒上了一杯茶,李光宗迟疑了一下,不过还是端起来喝掉了。
这也就意味着,两人之间的恩怨,暂时先告一段落。
“舅哥怎么有空来这里呢?”高贤闲聊着说。
李光宗说:“我是去康阳县办事的,这不是恰好中秋,就想着来看看大妹,不看不知道,一看啊,真是吓了我一跳!”
“才一年的时间,高伯父的家业,就被你败成这样了?”
“你看看大妹,啊?手上的茧子比我手上还厚,我真是,真是....”
李光宗说着又情绪激动起来,手指点着高贤,看那样子,都想拿个什么东西抽高贤一顿。
高贤也没办法反驳,干笑了两声,说:“舅哥,以前的我呢,的确是有些糊涂了,不过你放心,自从那场大病之后,我已经有所改变了,以后的日子啊,一定会过上去的,不会再让秀禾受苦了。”
李光宗说:“我大妹啊,就是善良,一路上跟我说你怎么怎么好,好在哪里?我怎么一点都看不出来?”
“你说你大病之后已经改变了,我怎么也看不出来?”
“除了儒生了气息少了些,你看你办得事情,自己什么家庭条件不知道吗,还学人家做善事?”
李光宗看着高贤,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高贤干咳两声,说:“舅哥,我那不是做善事,唐县遭灾了,难民游荡至此,刚好我准备招收佃户,所以才收下了他们。”
李光宗哼了一声,说:“你以为我眼瞎啊,你招来的都是些什么,不是老弱病残,就是啥都不会的小孩子。”
“那些小孩子除了能吃会捣乱,还有什么用?”
高贤听见李光宗这么说,顿了顿,然后缓缓放下手中的茶杯。
李光宗没有发现,高贤的脸色有了变化。
“舅哥,你这么说就不对了,孩子,是未来。”
李光宗脸上露出嘲弄之色,斜着眼睛,睥睨高贤。
“这是你们儒生的新把戏么?”
“农民,佃户,难民,他们的孩子有什么未来?种地的未来?”
“银子,才是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