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太学院的数论教材,高贤的这本《入门数学基础》,虽然简单,但是直指数学本质,这是一种完全不同于太学院的学习方法。
太学院的数论课程,更偏重于理论,思想,玄奥,甚至在有些外行人看来,数论课,简直和算卦占卜差不多。
而《入门数学基础》,它对数学进行了简化和归纳,使人更容易理解,而且每一个知识点,都对应着现实世界中的实际应用,更加直观。
它的效果,是恐怖的。
短短一个月的时间里,在高贤胡萝卜加大棒的政策之下,几乎所有的孩子,都有了一定的数学基础,他们已经可以进行一些简单的计算和解题。
更让张之刻感到震惊的是,这些孩子,可以非常流畅的把数学知识应用到实际生活之中,毫不夸张地说,现在的他们,差不多有一半都可以去做个小账房了。
现在的他,已经隐隐有些明白,为什么高贤会说,跟着他学习,会彻底颠覆以往的知识体系。
所以一个多月以来,他非常安心地做着自己的数学老师,不急不缓,一边教授孩子,一边探究教材里面更深层次的体系思想。
张之刻绕过几间教室,来到了一个门上挂着“教务处”门牌的房间,推门而进。
这里是高贤特意为老师们准备的办公室。
办公室里还有另外一人,就是学院里最年轻的老师,鲁青山。
他的桌面上,摆满了图纸,看见张之刻进来,笑道:“张老师,你放课了?”
“是啊,接下来是吴老师的语言课了。”张之刻说,路过鲁青山位置的时候瞄了一眼,发现上面是自己看不太明白的图纸。
“你今天怎么没去工坊?”张之刻坐下,随口问道。
鲁青山一直都是个大忙人,每天在学院和工坊之间两头跑,除了教室,张之刻很少在教务处看到他。
鲁青山说:“最近不是很忙了,高先生交给我一个新的东西,工坊比较吵闹,在学院能安心去研究它。”
张之刻了然,对于工坊的事情,他知道的并不是太多,也没有特意去打听,有些东西还是需要避嫌的。
他只是有些好奇,高贤为什么会如此的博学,连工匠的知识也如此擅长。
这时,教务处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他看见张之刻坐在那里,笑着问:“张老师,您的信件写好了吗,这会儿有人去县城。”
高贤并没有完全封锁高家新园和外界的交流,所以张之刻他们,可以随时与外界进行往来。
不过他们都是老宅男,最多也就是写写书信。
“好了,你稍等一下。”张之刻拉开办公桌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鼓鼓的信封,然后递给了来人。
跑腿的接过信件看了看,说:“保定府东镇,凌傲狂,张老师您确定下,是不是这个名字?”
张之刻点头:“没错,就是他。”
跑腿的收起了信件,又从怀里掏出另外一封信,说:“这里还有鲁老师的一封信。”
递给张之刻之后,他就走了。
张之刻把信件递给鲁青山。
鲁青山顺手拆开信件,只是随便看了两眼,便直接揉成一团,扔进了旁边的木桶里面。
“又是那个人?”张之刻笑道。
鲁青山点点头,说:“对,就是上次那个常威,打着我师兄的名义,明里暗里跟我打听工坊的事情。”
“简直把我当傻子呢,我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