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是解了渴,随后他们每人又要了一碗。
此时已是清凉舒爽,景大人看向了其他客人,突然发现了某些不一样的地方。
有许多人,都背着大小行囊,一副远行的样子。
可现在刚过农忙,马上就秋耕了,现在远走,难道有什么隐情不成?
景大人立刻上了心,他们此次的任务是巡查保定府的民生情况,若是有问题,一定要查清楚的。
等到小二第二次上茶的时候,景大人叫住了他。
“小哥,能不能跟你打听一件事情。”景大人说着,从怀里摸出一小块碎银子,塞进了小二手中。
小二顿时眉开眼笑,说道:“客官您直说便是。”
景大人点头,抬手指了指那些背着行囊的人,问道:“这群人是哪里的,可是保定府百姓?”
小二看了看,说:“害,那些都是附近的村民。”
景大人眉头微皱,道:“既然是附近村民,为何都是一副远行的样子?可是附近的农田出了问题?”
小二眯着眼睛:“客官,你们不是本地人吧?”
景大人点点头:“我们是来自于北方的行脚夫。”
“那就难怪了。”小二一副料到如此的样子,说:“如果你是保定府的居民,就不会感到奇怪,对这种情况早就司空见惯了。”
“他们呀,都是准备去高家修路淘金的人。”
“修路淘金?那到底是修路呢,还是淘金呢?”景大人眼中浮现出两个大大的问号。
修路和淘金,这两个词语之间的差距可就太大了。
一提起修路,那免不了会让人联想到苦痛的徭役,农户们被强行抽调,导致家中无男人,孩子饿死的,老婆被人玷污的。
还有在修路的过程中出事的,累死的,反正只有无尽的悲哀。
而淘金,那可是一个光明向上的词语,意味着财富,意味着希望,意味着更好的生活。
他把这两个词语怎么都联想不到一起去。
小二笑着说道:“客官,既是淘金,也是修路。”
“您初来乍到,不知道也正常,在我们康阳县,有一个叫高贤的大善人,他现在正大力招工,招的就是修路的人。”
“也不需要什么技能,会干苦力就成,每个月三两银子的工钱,呵呵,那可比种田强多了,我要不是在茶水铺干了多年,身体也没什么力气,估计也会跟着一起过去吧。”
小二说完,见景大人不再询问,就忙活自己的去了。
而景大人和几个年轻侍卫,面面相觑,他们没想到会是这个样子的。
“三两银子,胡说的吧?”一个年轻人明显不信,这个工钱,已经勉强够请到一个水平一般的账房了。
这些粗野莽夫,只有蛮力,也能值这个钱?
“该不是以高额的工钱,来吸引这些农夫过去,然后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吧。”另一个年轻人开始了阴谋论。
“景大人,那个高贤...不就是我们这次巡查的重点关注对象吗?”
景大人皱着眉头,沉默不许,但想了许久,也没想出什么所以然来。
最后,他敲了一下桌面,说道:“改变目的地,直接去康阳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