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李季操对于让他等候的消息丝毫不觉得意外,这么大一笔钱,还得从各地收上来,确实不是他一个刚上任的国主就能拍板决定的。
“请回禀陛下,末将可以等,但是却要给麾下将士们一个交代,否则一旦哗变,恐怕弹压不住!”面对前来宣旨的高公公,李季操直接撂下狠话。
其余众将也纷纷附和,这事情就跟闹饷差不多,总得闹出点动静来,上面的大佬才会慷慨解囊。
李季操之所以撂下狠话,就是因为他很清楚,江北大营不足为惧,但若是继续拖延下去,等到精锐禁军返回江宁,他就没了要挟的资本。
话说高公公跟安近海早就想离开江宁,但是眼下却走不脱,萧义不在,这宫里的娘娘们也都走了,这诸般杂事,还都得交给他们来办。
“大将军请稍待,咱家这就回宫,将原话一字不漏禀报给陛下!”高公公笑语晏晏,他就是个传声筒,做好本职工作就行了。
寒风刮得呼呼作响,安近海咳得更厉害了,其实原本倒是没这么厉害,安近海急着想要出宫,声势就弄得大了些。
“安公公,喝药!”高公公端着刚熬好的汤药,端到安近海面前。
安近海趁着热气,一口气喝下,喝完便拿起一小块糕点放入口中,这汤药太苦了,总是喝不惯的。
“安公公,如今城外,江王世子李季操,带着人马闹饷呢。”高公公将药碗递给小太监,顺手将他们打发出去。
“李季操此人,应该是成不得事,贪小利而忘大义,做大事又想惜身,哪有这种便宜?”安近海往榻上一躺,这李季操也是熟悉的,若是想要这宝座,那就该尽起大军来攻打,亦或者干脆上书表忠心,这般不尴不尬的,于此时来要挟朝廷要钱,这日后能有的好?
“这李季操,跟朝中诸位大人交好,其中还包括严相跟徐尚书。”高公公觉得,不一定会如此,李季操平日里善于拉拢结交,这朝堂中愿意为其发声的不在少数。
“严相老奸巨猾,徐尚书也差不多,他们为何与其交好?送上门的好处,不要白不要,真的要出力的时候,呵呵!凭什么?他们原本就身居高位,是现在这朝堂体系的利益获得者,会纵容李季操打破这一切?他们能够获得什么?”安近海嗤之以鼻,这天下熙熙攘攘,无非是为了利之一字,你有什么本钱,让别人愿意为你冒险?
“那、安公公,咱们该怎么办?”高公公没辙,之前还想着,若是李季操打进来,他们就趁势逃跑。
“能怎么办?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干好自己的活,慢慢等着。”安近海摸摸自己的脖子,还没活够呢,总要熬到自由的那一天。
其实安近海以前跟李从善算是交好的,大家彼此关系不错,但是他与孙宇的关系,李季操一清二楚,这就是个隐患。
就在此时,皇宫御书房内,李从善跟严续、游简言等诸位重臣正在议事。
“陛下,老臣以为,这李季操生有反骨,当除恶务尽。”严续丝毫不顾往日收受的好处,直接准备锤死李季操。
他这个宰相兼户部尚书,这两天头发都白了不少,为的就是弄些钱粮,让朝堂恢复运转,结果这李季操还狮子大开口,弄得雪上加霜,这不是想要他的老命嘛。
“陛下,臣以为,严相所言极是,这李季操毫无家国大义,目光短浅,留着他,遗祸无穷。”徐铉也出言力挺,他么的,老子现在都家徒四壁,田地都拿出不少来,你小子还想狮子大开口。
你一个水师都虞侯,连水寨都能被人一把火烧了,不去追究你的责任,已经是格外宽宏了。
这朝堂上下,有一个算一个,谁的家底不是被宋军搜刮得一干二净,他们拿赵光义没辙,只能把这账算在李季操头上。
“陛下,臣以为严相跟徐尚书所言极是,这李季操此举,狼子野心......”游简言一副嫉恶如仇的表情,恨不得生啖其肉,他攒那点棺材本容易么。
“陛下,......”
众臣纷纷发言,支持严续的提议,把这李季操当作出头鸟给消灭了。
若是不把李季操给料理了,这以后手握兵权的将领都有样学样,他们这官还怎么做?不都成了摆设?
李季操若是在此,他一定会惊奇的发现,往日里与他交好的众人,都弄得好像跟他有杀父之仇一般。
“诸位,孤对于一事不解,这李季操说,其奉皇兄之命,诛杀杜真并取而代之,不知是否为真?”李从善对此颇为疑惑,勾结大宋的明明是李季操,死的却是杜真,这事当真蹊跷。
“陛下,臣记得,当宋军逼近江宁时,先国主依旧想不明白,为何长江天堑失去了作用,但是却坚信杜真不会背叛于他。”游简言对此记得很清楚,这事确实透着蹊跷。
“不错,确有此事!”众臣皆是附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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