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铭一时间也没有办法治苏雪瑞,他急需找一个理由,把苏雪瑞这只出头鸟狠狠打击一番,杀一杀这帮无良商人的威风。
就算冷铭不提,吴元锡也早有献计之意。
苏雪瑞可是他的死对头,苏雪瑞现在自己撞到了枪口上,吴元锡怎么可能放过她。
“大人,对付像苏雪瑞这种投机倒把的商人,我倒有两个建议。其一,这样性质恶劣地哄抬米价的行为,应该公之于众严厉打压。其二,大人不妨调查一下这些商人的纳税明细,然后加以定罪——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呢?”
吴元锡的想法和冷铭不谋而合,但冷铭没有表露出来,只是欣慰地点了点头。
虽然吴元锡以前人品不行,但不得不说,他在经商等各方面,还是颇有头脑的。也难怪孙福会看得上他。
而且,如今吴元锡已经痛改前非,冷铭自然欣赏。
第二天,救世堂就得到了青州知州冷铭送来的大礼,一面歌功颂德的锦旗。
得到了冷铭的称颂,救世堂顿时名声大噪,大家愈发积极地给救世堂捐助,救世堂的美名也越传越广。
苏雪瑞也听说了救世堂的种种善举,但她上次看到吴元锡也在救世堂里,就像吃饭的时候看到了一粒老鼠屎,浑身不自在。
她还是不相信,一个人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能够变成另外一个人。
苏雪瑞正在屋里算账,苏庆祥和苏大拿从外面回来,苏庆祥刚刚撂下柴火,就连连摇头:“瑞儿,我刚看到村长郭子旺家也买了牛羊肉,你上次回村就不该那么招摇,现在谁都知道咱们家靠什么有钱了。”
苏雪瑞却无所谓说:“有钱买肉不是好事,爹你叹什么气?”
“本来这钱合该咱们一家挣,这让别家都知道了算怎么回事?”苏庆祥瘪瘪嘴。
苏庆祥想的是,青州的蛋糕就这么大,太多的人分,每个人得到的份额就小了。
苏雪瑞岂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笑眯眯说:“我买金链子金镯子可不单纯是为了戴,我是故意炫耀的。以后你就会明白了。而且,我现在也不打算再卖米,他们爱怎么凑热闹就怎么凑热闹。”
“不卖了?”苏庆祥咋舌。
他刚从山上回来,听别人说青州的米价已经快飙升到一吊钱一斗,如此利好,苏雪瑞说不干就不干,到底什么意思?
“嗯,不卖了。我刚才算了一下,这段时间我们的净收入竟有三千两银子,完全可以在康旺镇买房子了。我正联系了人,准备去看房子。等买了房,小宝上学方便,二哥做生意方便,我管理马记也方便。”
要知道现在每天从郭兴村到康旺镇,得花至少两个时辰,来回的路费和时间,都是极大的成本。
苏庆祥一听说买房,顿时把苏雪瑞不卖米的事情抛在了脑后。他一方面很高兴,另一方面又担忧。
“瑞儿,买房固然好,但是咱们郭兴村的房子怎么办?总不能放着不管吧?”
“我知道,爹你舍不得郭兴村。这里的房子自然要留着,给你和大哥打猎用。就算我买了镇子上的房子,也会常常回来看望你们的。”苏雪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