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苏雪瑞忙说:“草民哪敢要三皇子的钱。”说着,苏雪瑞还想给杨诚磕头,“上次是草民有眼无珠,礼数不周,还望三皇子恕罪。”
“免礼。”杨诚拦着说,“你这样大家都知道我身份了。”
“那请三皇子移步雅间说话。”苏雪瑞从善如流说。
杨诚无奈,自己的身份左右瞒不住了,只好跟苏雪瑞上了雅间。一落座,杨诚就好奇问:“苏雪瑞,你如何得知我的身份,我明明什么都没说。”
苏雪瑞瞥了眼裘高,讷讷说:“上次三皇子留下玉佩的时候,我已经猜出您身份不凡了。方才裘公公一说话,我便全猜出来了。”
裘高的声音很尖细,虽然不明显,但身上还有一股淡淡的尿骚。而且,他年逾四十,脸上没有胡须。只可能是一个阉人,或者说,是宫里的宦官。
能让一个宦官当侍从的人,多半是皇亲国戚。
“即便如此,你又怎知我是三皇子?”杨诚好奇。
“因为传闻三皇子和胡太医奉命来赈灾,我想,八九不离十就是您了。”
杨诚笑了笑:“有点意思。没想到你不仅厨艺了得,还很聪明。”杨诚喝了口茶,忽然眸色一凛,“你虽然聪明,如何不把这聪明用在正道上,反而要借瘟疫肆虐的机会,大发横财?”
“冤枉,草民不知做了什么,会让三皇子如此误会?”苏雪瑞紧张说。
“冤枉?那这‘清瘟鸡’怎么说?”杨诚问。
“哦,您说‘清瘟鸡’啊。这鸡的宣传语虽然是我随便写的,但我可没有夸大它的药效。这是我从一个人那里得到的除瘟的方子,加以改进做成的一道药膳。吃了它真的能够起到除瘟健体的功效。”
“方子?给我看看。”
苏雪瑞忙把李当归的药方交给杨诚。
杨诚粗略瞥了一眼,发现药方和胡柳风研制的“伤寒散”接近。胡柳风这些天一直跟在自己身边,应该没有机会把“伤寒散”的方子给苏雪瑞。而且,胡柳风也没有理由把方子给苏雪瑞。
杨诚先把方子放在一边,想了想,狡黠一笑:“你说你所做的是药膳鸡,恰好我饿了。先给我呈上来,我尝尝好不好吃。”
杨诚总是笑眯眯的,苏雪瑞也猜不透他到底想干什么,便吩咐小二给杨诚把“清瘟鸡”端上来。杨诚闻了闻,这鸡的味道馨香无比,不像胡柳风的方子那么难闻。
裘高娴熟地帮杨诚剔骨取肉,杨诚慢条斯理地吃了一口,这鸡肉的味道竟也很适口,吃完后,嘴里还充斥着淡淡的药香。
“单做为一道菜,它也足够美味。”杨诚忍不住赞叹,顿了顿,他又问,“苏雪瑞,你说这药方是一个人给你的,那个人是谁?”
李当归曾说他认识杨诚,但李当归并不想参与除瘟的事,苏雪瑞想了想还是没把李当归的名字供出来。
“这……恕我不能说。”苏雪瑞硬着头皮说。
“放肆!在三皇子面前也敢隐瞒?!”裘高忍不住斥骂。
“无妨。”杨诚反倒不恼,只是饶有兴味地打量苏雪瑞。好一会,他才说,“倘若你身后的高人不愿意透露身份,我也只好勉为其难让你帮忙了。苏雪瑞,不如你跟我走一趟把。”
“哈?我?去哪?”苏雪瑞懵了。
杨诚笑说:“当然是,草头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