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放心。”
苏雪瑞松了一口气。虽然她入军的时间不长,但这些日子吴松明里暗里照应她,她还是心存感激的。
“对了,它虽然没有毒,却害我半夜拉肚子。”苏雪瑞抱怨,“以后我再不敢吃了。”
“拉肚子?”李当归想象苏雪瑞起夜的情景,一时好笑,“你若是能以女子的身份在这军中生活,就方便多了,我知道那茅厕有多臭。”
古代的厕所本就简陋,军中临时挖的旱厕更是让人无语。
苏雪瑞尤其怀念现代文明,想着等这场大战结束了,自己能回家修一个抽水马桶,好好享受一下。
苏雪瑞嘟囔:“的确够滋味。我还摔了一跤,手也破皮了。”
“让我看看。”李当归说。
苏雪瑞伤到的那一片皮肤现在也隐隐泛红,有长疹子的迹象。她拉起袖子,没想到昨晚摔得不轻,擦破了两块皮,现在伤口都化脓了。
李当归检查了一下,越发痛恨自己的无能:“若是你能在我身边,我绝不让你受这样的委屈。”
“等我们战胜了就好了。”苏雪瑞无所谓说。
“瑞儿,你总是这样坚强。”李当归说。
苏雪瑞无奈地叹了口气,若是李当归知道自己是从一个现代文明社会掉落到这个落后的地方,就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有韧劲。
她减肥、从商,每天在村子和镇子来回跑,手脚不知道磨破了多少次,现在的伤口虽然看起来可怕,但对她来说,已经不算什么了。
“擦破了皮顶多疼两天,我带有药膏,待会涂。不过说来也怪,只是擦破了皮,这伤口怎么还有股臭味?是我太久不洗澡的缘故吗?”
苏雪瑞之前没有在意,现在闻了闻,只觉得想吐。
李当归也闻到了这股怪味,说:“我再看看。受伤可大可小,若是伤口染了污秽,很容易引起高烧,到时候就麻烦了。”
苏雪瑞把袖子挽起,李当归再检查时发现,苏雪瑞的手上还沾了不少青黑色的藤汁。
因为是昨天晚上摔的,苏雪瑞早上没有留意,也没有擦掉。
李当归闻了闻,臭味便从这藤汁上来。
“这股味道……”
苏雪瑞尴尬地抽回手:“是不是臭到你了?我等哪天能外出了,在外面好好洗个澡。在这里我没法和大家一样光着膀子冲凉。”
“瑞儿,你别担心。我是个大夫,什么样的病人我都见过,又怎么会因为你的病症而嫌弃你。我只是奇怪,在其他人身上,我也闻到了类似的臭味。这种味道既不像茅厕的味道,但又类似茅厕味。”
“可能是因为那藤条长在去厕所的路附近吧。毕竟厕所伊势而建,周围有藤蔓杂草也很正常。每次从那里回来,我总觉得自己身上染了一股洗不掉的臭味。”
“你平时经常去吗?”李当归问。
“我可能会比别人麻烦一些。我不能迎风小解吧,所以只要想解手我就得去,我都和守门的士兵熟了。”苏雪瑞无奈说。
但苏雪瑞也不是不能接受,因为她当初在郭兴村,也是这么过来的。农家根本没有旱厕,什么都露天解决。
李当归听完,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