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色,羞红了龙凤烛……
“相公,我总算能画你了,你看画得可还像?”几个月的练习没白费,我举着宣纸献宝似的说。
尉迟苍漠眯眼看了看:“我有那么丑吗?脸都歪了。”虽然这样说,却还是接了过去,小心的收好,这个男人就是别扭。
“哼,我要学画白狼,快点我要白狼。”我敲着桌子催促,他眼神一闪,顿时变成了白狼的模样。
“太好了,我要出去玩儿,你驮我。”我高兴的说,挺着六个月大的肚子,行动不方便,基本出去玩都是白狼驮着我。
“不是画像吗?”它紫色的眸子一闪问。
“孕妇都是善变的,我要出去玩。”我无理取闹的说。
它叹了口气:“贪玩鬼,一开始你就想玩吧。”话虽然这样说,但它还是匍匐下来,让我稳稳的坐在背上,这才带着我在院子里漫步,微风吹拂过脸颊,带着花香的甜。
“白狼,好记的我们初见时那个山谷吗?遍地的红花,满谷的萤火虫,好想再去一次,那里的美景我一辈子,不,是几辈子都忘不了。”那是我和他的第一次交集。
“物是人非,五千年过去了,那里早已找不到了。”白狼淡淡的说。
“是不是从那一夜开始,你便已经喜欢我了?”我趴在它背上轻轻的问。
“别趴着,小心压到肚子。”白狼沉声说,我忙直起身子,它这才缓缓的说:“你想太多了。”
“那为何在宫中独宠我一人?还说不是?”
“你救了我一命,护着你算是还你人情吧。”
“可是,那时候你根本不记得我们之间的事了吧,否则也不会误会南宫姐姐就是我。”
白狼不说话了,我咯咯笑着说:“承认是你先喜欢我的有那么难吗?不别扭不行吗?”
他不再说话了,就驮着我一直走,一圈一圈,我眯着眼在他背上睡着了,他还是慢慢的走着,直到我喃喃着说:“进去吧。”他才送我回房。
日子过得飞快,马上就又是飞雪的冬天了,也就意味着我临盆在即,尉迟苍漠几乎是整天整夜的陪着我,我也知道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但是我很满足,这不到一年的时光,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时候,我微笑着放下笔,纸上是一副寒梅图,梅树下男女依偎着共撑一把伞,而远处静静的蹲着一匹雪白无暇的狼,它回头看着二人,一双紫眸深邃而平静。
“你的画技越来越精进了。”尉迟苍漠看着画说。
“师父教的好,自然画得好了。”我抿唇微笑着说。
“贫嘴。”他伸手刮了下我的鼻子,搂着我说:“想不想再看一次雪?”
“不要,太冷了,而且肚子太大,怎么背?”我眼眶微微一红,其实我已经等不到飞雪,更加不可能等到梅开了。
“是吗?原来已经无法再为你插上梅花了啊。”尉迟苍漠轻浅的说着,我正要开口说什么,忽然肚子一阵剧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