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骐越想越高兴,反倒忘了搭理那小白狐。这回小白狐越生气了,自打它出生以来,在自家这狐岐山上,还没有谁敢对自己这般无礼呢!
哼!我可是远远的看见了,就是你这小书生带着一路风沙而来,你嘚瑟什么呢?八成是个妖怪!来就来吧,你这一路把我家的树砍了这么多!我出来指责你你还笑,真没礼貌!
小狐狸也不想想,它吱吱呜呜的狐语,杨骐哪里听得懂啊?
杨骐看那小白狐气的尾巴都竖起来了,便收起舍余剑,抬起右手一招,笑道:
“呵,你这小家伙倒也伶俐,来来来,快到哥哥怀里来。”
小白狐闻言越发恼怒,后腿一发力,张嘴咬向杨骐的手指,不料那小贼一翻手腕,正好捏住小家伙的脖子。
小贼将小白狐举在眼前,笑道:
“看不出来个头不大,野性倒不小,若是就这么送与我家大娘,伤了她如何是好?不如将你放在我这炼妖壶中,消磨消磨你的野性。”
说完,左手自怀中取出一个青碧葫芦,玄妙异常,小白狐只觉得莫大的威压袭来,天旋地转,晕了过去。
杨骐笑道:
“方才还想咬我呢,这怎么看到葫芦就吓晕了?看来也没什么胆量嘛,也罢,就饶了你吧。”
说完,他将小白狐和炼妖壶都塞进怀里,又取下舍余剑,准备继续赶他的山路。
忽然一阵香风吹过,一位白衫青年从天而降,眉清目秀,十分俊朗。
那青年抱拳作揖,问道:
“这位兄台,你从哪里来?为何砍这么多树啊?”
杨骐收了舍余剑,暗自得意,哼,你们涂山族不是不出来吗?砍了几棵树就心疼了?再要不出来的话,我就将你这青丘山变成秃丘山!
小贼只是心里得意,嘴上礼数不少。他拱手回礼,笑道:
“我从哪里来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要到哪里去。”
白衣青年一怔,这小书生可真怪,就问道:
“兄台到哪里去呢?”
“你家!”
白衣青年又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说道:
“兄台你倒是个趣人,也是,这青丘山可不就我涂山氏一家嘛。只是兄台你又是何人?来这青丘山有什么事?”
杨骐嘴角一翘,笑道:
“闲来无事,来亲戚家串串门。”
白衣青年眉头一皱,想了又想,实在想不起眼前这青衣书生与自己家有什么关系,便又抱拳说道:
“恕兄弟眼拙,未认出兄台是哪位,能否明示一二?”
杨骐也拱了拱手,笑道:
“不怨你,不怨你,我与禹小鱼情同兄弟,那大禹大神是我伯父,涂山夫人是我家大娘。你我最多,只是干亲。”
白衣青年擦了擦汗,听姑姑说表弟小鱼跟一个混世魔王闯荡去了,莫非,这书生就是那大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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