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小了些。
巧儿搓了搓双手,才刚刚从炕上爬起来,就已感觉被冻的双手发硬。
再冷也得起来洗漱,她身子还不方便呢,这么冷的天来月事,真是遭罪。
巧儿顶着风雪,从小门跑去屋后的茅房,换下脏了的月事带,垫上新的。
只是这旧的,得洗了晾干。
女人家用的东西,得避讳着男人。
以前她娘便说过,男人不能沾这个东西,会不吉利。
这么冷的天,下水清洗,可不是件轻松的事。
回到东屋拿了木盆,从厨房里舀了温水,生怕沐青箫那家伙突然冲出来,她像做贼似的防着。
好不容易清洗干净,找地方晾又耽搁了好一会。
等她洗完了,双手也被冻的通红,正好要做早饭,巧儿便躲到灶下,一边烧火,一边烤火。
两个人吃饭,随便做些就成,家里米面预备的不少,还有肉类,都已经挂起来风干。
沐青箫在巧儿起床之后,还真睡着了,随后一睁眼,发现女人不见了。
沐爷脑子一蒙,连外衣都没穿,塔拉个拖鞋就跑出来了。
不知为什么,那一刻的心慌,会让他觉得心丢了,似乎再也找不出来。
整个人,如坠冰窖。
沐爷奔到厨房,看到坐在灶洞边,正往里添柴的巧儿时,丢了的心,似乎又找了回来。
安安稳稳的落回他的心上,这滋味很美妙。
“你怎么穿这样就出来,”巧儿嫌弃他此时的形象,蓬头垢面。
衣服乱也就算了,头发也乱作一团,胡茬过了一夜,又冒的浓密黝黑。
看清巧儿眼中的嫌弃,沐爷瞬间回血,扒拉了下自己的头发,笑嘻嘻的道:“还不是有人夜里睡觉不老实,又是压着爷的腿,又是扒着爷不放,不信你瞧,我这儿还有你留下的口水呢!”
沐青箫扯开领口,把脖子露出来。
巧儿撇了下嘴,对他的无赖行为,已近乎麻木。
所以巧姑娘很淡定的收回目光,头一回反撩回去。
“哼!我不瞧,跟个流浪汉似的,有什么可瞧的,还不如昨儿被我救回来的男人呢!”
沐爷的脸色刷的,拉下来,“你觉得他很好看?”
这话怎么听,都有点阴森森的味道。
“难道不好看?想当初,他肯定也是美少年一个,只不过命运不公,让他受了这么多的苦,珠玉蒙尘,现在好了,只要我能治好他的腿,人家还是妥妥的一个美男子。”
巧儿越说越起劲,南宫霄是她第一个病人,该怎么治,她已经有了底,也很有信心。
所以她根本没注意到,沐爷脸色又阴了几分。
突然,沐爷拂袖往外走。
“嗳,你干什么去!”巧儿惊呼,这家伙脑子抽了吧!
“把他弄走,丢进深山里喂狼!”沐爷声音凉凉的,眼瞅着已经冲到院门口。
“你回来!”巧儿知道这家伙真能干的出来,只好起身,跑过去拽住他的胳膊,将他往回拉,“发什么神经呢,他现在连炕都下不了,你也好意思跟他计较,快些洗漱,待会吃了饭,把院子收拾一下,过几日陪我进山采药!”
本来不想带着他,但是现在看来,将他留在村里,似乎更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