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果然狠毒。”
陶君兰苦笑一声。其实换做是她在皇后那位置,说不得比皇后更狠毒呢?
至于太子,九公主自然是瞧见了,不过却还是一肚子的气:“也没怎样,可那一屋子伺候着,倒是比太后那头更加精心了。只伤了肩膀也不是伤了腿,还躺在那儿不肯动。真真是个没心的。”
作为儿子和孙子,皇帝和太后都病着,且还是因为太子而病了。可太子连面也不露一下,这算是什么孝子贤孙?
在九公主看来,太子就该直接在皇帝跟前跪着,什么时候皇帝说起了,才起来那才是应该呢。
陶君兰叹了一口气,“太子此时哪里还敢出现?趁机养病不出现,也是好事儿。省得再雪上加霜!”若她是皇帝,只怕看见太子就要气得再次吐血了。
想了想,她又问九公主:“你可知道那宫女到底如何了?皇后怎么处置的?”
九公主却是不知道这个,只摇头不言。
陶君兰想着说不得一会儿陶静平也会过来,便是道:“你先去歇一歇,晚上我让静平来接你回去。正好咱们也一处用晚饭。”
九公主犹豫了一下,答应了。
安顿好了九公主,陶君兰便是去吩咐厨房准备着。又叫人干脆去和陶静平说了一声,就说让他晚上过来用饭。
刚吩咐完了没多久,刘恩倒是领着两个大夫上门了。自然是悄悄从侧门进来的,也没让太多人知道。
陶君兰也不着急着见那大夫,只叫红螺去妥善安顿好了。随后便是见了刘恩。
“昨儿我吩咐你的事儿可办好了?”陶君兰最关心的还是这个。
刘恩点点头,笑了笑:“庄王妃倒是帮了我一个忙,她正四处打听这个消息呢。我便是让她知晓了,且又将消息从庄王府传了出来。侧妃放心,咱们府上是摘干净了的。绝不会又人怀疑咱们。”
陶君兰满意的点点头:“那就好。”
“其实我想着,咱们还可以让庄王也搀和到弹劾太子,力求废除太子的事情里来。”刘恩压低了声音,说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陶君兰想也不用想,便是笑起来直接应下了这事儿:“这个主意不错。还是交给你去办罢。不过,其实也不用去鼓吹什么,只要有人带头上了折子,庄王坐得住才怪。”
庄王心心念念的想要来插一脚,自然不可能坐得住。
“反正尽量让庄王去吸引皇后的注意力罢。”陶君兰低头拨弄一下手腕上的珊瑚手串,低声吩咐。
刘恩忙应了。
“好了,你去办罢。这些事儿就交给你去费心了。”陶君兰笑了笑,看住了刘恩:“端亲王府这个一次是个什么结局,却是要将这个担子交给你了。”若办得好了,端王府从中鱼利,若办得不好,端王府就只能被皇后踩在脚底下了。
其实陶君兰不说,刘恩也是感觉到了无比的压力。如今再被陶君兰这么一说,倒是更加的有些紧绷了。
看着刘恩肃穆庄重的神色,陶君兰反倒是欣慰一笑——刘恩必定会办好此事的。
送走了刘恩,陶君兰又悄悄进屋去看了看李邺。见他睡得很熟似乎根本不会醒来的样子,她犹豫了一下还是上前去悄悄解李邺的衣裳。
她想看看,李邺的胳膊到底如何了。先前李邺刚回来她也没顾上仔细看看。此时有了机会,少不得是要看看的。
不过刚解开衣裳,还没瞧见到底如何呢。就见李邺倏地睁开了眼睛,闷笑开口道:“侧妃缘何剥本王的衣裳?”
李邺的声音带着一点刚醒来的沙哑暗沉,加上原本他声音便是低沉暗哑,顿时就像是一张略有些粗糙的纸张,轻轻的从她心底刮了过去,让人心痒痒得厉害。
李邺的语气有点儿不正经,陶君兰也有点儿不争气的心虚起来,又有点儿恼羞成怒:“胡说什么?!”
李邺不但没收敛,反倒是越发的放肆起来,抓住她的手腕顺势一拉,就将她带了过来,笑道:“我怎么胡说了?剥衣服的不是你么?”
碍着李邺的伤势,陶君兰也不敢挣扎,又羞又怒的最后只能一把掐住了他腰间软肉:“你再胡说我可不理你了!”
李邺倏地叹了一口气,缓缓收敛了笑容道:“其实,父皇还没醒。我走的时候,是如此。”
这话就像是个晴天霹雳,顿时将气氛就换成了凝重沉厚,叫人笑都笑不出来。陶君兰也一点点收了神色,愣愣道:“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