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我说不要用靴子装的水淋我”露娘恐怖地叫着,生怕陆锦屏将那一靴筒的水倒在自己娇嫩的脸蛋上。
陆锦屏愕然,想不到竟然是靴筒装水就把露娘搞定了,不由笑了,道:“这样最好。其实我也舍不得用这么臭的靴筒装水淋你口鼻。除非你逼我。说罢”
露娘说:“那个人是个年迈的男人,声音有些苍老的,拿了整整一箱子的银子给我,让我们想办法抓你。”
陆锦屏问:“这么说,他说话有没有口音,身材高矮胖瘦长的什么样带了谁来具体要你们做什么”
“当时他跟我说了之后,我就告诉他说我们夫妻的事,都由我丈夫说了算,让他去跟我丈夫说。我丈夫答应的事,只要答应,就没问题,所以,他去找我夫君了,后面的事我不知道。”
陆锦屏瞧着他,半晌,说:“你说的是实话”
“绝对不敢欺骗爵爷,我说的句句属实。”
于是,陆锦屏转身走到,王八龟面前,说:“刚才你娘子说的话你听到了吗”
王八龟的精神显得比先前更加萎靡,喘息着说:“爵爷,刚才我家娘子说的是真话,我们,只能告诉你这么多,我们要说的再多,我们肯定会死的,求你放过我们水银之血。”
接着王八龟只是苦苦哀求,却死活不肯说出后面的事,陆锦屏只好对她再次用刑,这一次王八龟抵御的时间比先前要短一些,终于,他又踢了踢腿,表示愿意说。
等到陆锦屏去下湿帕子之后,喘息了半天才接着说:“那人好像是本地口音,他让我们抓到你之后,就扣在山上,等他下一步的消息。”
“他没说要多久告诉你们下一步的消息吗”
“他没有说,只说让我们扣住你,但是,要好好照顾,不能够让你吃苦,就这些。”
陆锦屏道:“这些先前我已经知道了,说一点我不知道的。”
王八龟哀求着,说:“我知道的就这么多,真的没有别的了。”
“你以为我会相信吗既然你们不说,那我就只有继续用刑。”
那露娘开口说道:“爵爷,不用对我丈夫用刑了,我来说吧,但事情原委比较复杂,你得耐心听。”
陆锦屏一听不由一喜,转身走到她的面前,说:“好,那你说说。”
露娘乞求着说:“我要说了,他们真的会杀掉我和我夫君的,所以你一定要带我们远走高飞,让我们远远地躲开他,行不行”
“可以呀,我刚才已经答应你们了,你现在说吧。”
“托我们办这事的是个老者,其实我认识,他的外号叫崆峒遗老,因为他是崆峒派的长老,他年轻的时候曾经跟一位姑娘相好,两人青梅竹马,他们两家都坚决反对,因为崆峒遗老的父亲是崆峒派的掌门大师兄”
露娘开始滔滔不绝的同时又是含糊不清的诉说着这位崆峒派的前辈和那位年轻女子以往的爱情故事,还夹着崆峒遗老行侠仗义的英雄事迹,说到他跟这个姑娘还有另外一个男人之间的曲折的三角恋,又牵连出种种的恩怨出来,当真是纷繁复杂。
只是露娘越说声音越小,越是含糊不清。说到最后,陆锦屏都有些听不清楚了。
陆锦屏耐着性子听,没有打断她的话,因为他相信露娘说这些绝对不是讲故事,肯定有用意,肯定会解释清楚为什么这崆峒遗老要抓捕自己。
陆锦屏一直听了一个来时辰,这露娘的口才极好,虽然说话含糊不清,但是还是故事说得非常动人。
可说到这,露娘声音越来越微弱,眼睛也渐渐地失去了光泽。终于,她凄然的对陆锦屏说:“这个女子,后来生下了一个孩子但是,两个男人,都觉得,这孩子是自己的”
露娘说到这,头一歪,竟然昏了过去。
陆锦屏大惊,以为她服毒自杀,赶紧托住她的下巴查看,那一道软索依旧死死地勒着她的嘴,她的上牙下牙之间也是合不拢的,根本没有办法咬碎牙齿,他如何能服毒呢
陆锦屏感到情况不对,急忙一回头,不由目瞪口呆,连声叫苦,只见王八歪到一边,眼睛翻白,样子很不正常。
陆锦屏飞快跑过去,伸手在他颈部一摸,已经摸不到任何脉搏跳动,翻开他的眼皮,用手挤了挤瞳孔,瞳孔变形之后无法恢复圆形。
完蛋了,这王八龟既然在刚才自己听露娘述说那段冗长的故事的过程中死了。可他究竟怎么死的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