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小队队员们哈哈大笑着列队,跑步离开了演武场,慕容震上前凑趣到,“行啊,才半年的功夫,就当上小队长了啊,挺威风啊。”寒舒苦笑着摇头,“我这个队长,唉,是因为之前队里的那些人全都在一次战役中阵亡了,队里补充新兵,才把我推上去的。”寒舒眼色落寞,看得出来在他的心中,从来都没有忘记过那些死在宁城北边边境野外那座荒山中的战友们。
慕容震哑然失笑,清楚自己说错了话,不过他也没想到寒舒这短短的半年,竟然还有这样的经历,可是任谁也难以想象,小队十二人,在一场战役中阵亡了十一个。
晓月也走上前,看着寒舒身上的一道道伤疤,心疼地看着,伸手碰触着,问向寒舒,“寒舒,你这半年,究竟都有些什么经历,这一身的伤都是怎么来的。”慕容震听到这也凑来,男人,都对身上的伤有着别样的看法,因为慕容震也知道,对于一个军人来说,身上的伤疤,是他们获取的最高的荣誉。
三人一同走向烟雨阁,路途上,寒舒一点点地和他们说着那次传奇的绞肉机般的大战,冰雪初融时西楚北边军对蛮人部落疯狂的报复,其中的一次又一次战斗经历,受伤的经历,都让这两个生活在桐皇学院里的人唏嘘不已。
“没想到啊,我们在这里生活得如此安逸,可是边境线上的军人,付出的竟然这么多,唉。”听到寒舒说起那十一个为了掩护寒舒回军营报信,拖延时间,在荒山野岭中被蛮人游骑全数诛杀的小队先烈,慕容震也难免大感痛心。“等我在桐皇学院毕业,一定要去这军队中好好见识一番,才不枉费以男儿之身在这世上走这一遭啊。”
晓月则不同,知道自己的爱人生活和战斗的故事,知道了这其中的一次次危险,知道了即使是一名武者的寒舒,在战场上也时刻有丢掉性命的可能,晓月所想,也只是心忧寒舒的安全,虽然不可能劝说寒舒从军中退下来,但是听见哥哥也说要去从军,还是幽怨地瞪了慕容震一眼。
正是入神的时候,慕容震哪里看得到身边的妹妹看向自己。晓月叹口气,又和寒舒说道,“听曲大人的意思,你此次回到桐皇学院,难道还有什么任务?”
寒舒这才想起,和这兄妹二人说起自己小队来到桐皇学院的任务,晓月听完惊呼,“什么?只待三个月,又要走啊?”慕容震也是皱眉,自己的妹妹对寒舒的朝思暮盼他是清楚的,然而寒舒接到的军令,竟然是三个月后再次启程,仍然是边境军营,这让晓月怎么办才好。
寒舒也知道,自己这个消息对晓月来说实在不是什么好消息,不过他也没有办法,虽然儿女情长,正是这么大的少年所牵挂的,但是自己已经身为一名军人,还是骑兵大队这样铁一样的部队的军人,眼看上任组建新军在即,皇帝和军部部长又如此器重自己和自己的小队,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寒舒也不得不去啊。
晓月没有多说什么,到底是出身武林世家的女子,比寻常女子大方的多,虽然忧伤,但是心里已经想好,既然事已至此,自己又和寒舒心意已定,就忍下去又能怎样,眼下,珍惜这三个月才是最关键的。
晓月也只是靠在寒舒的身上,双手挽着寒舒的肩膀,没有多少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