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老陈家没有一个人能继承这一点,我宁愿老陈家从此绝后!!”
这是一个垂暮老人内心的自白。
同样也代表着老人深深的无奈。
因为……他很清楚,时代不同了,思想也就不同了,他不可能以一己之力改变这个时代,改变人们的思想。
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做到这一点!
除非,他,是神!!
这一刻,望着阳光下,那个颤抖着身子,流着老泪,倔强地、痛苦地挺直自己脊梁的老人,包括陈帆在内,所有人都流出了感动的泪水。
尤其是那几个负责站岗的士兵。
在初进部队最难的熬的新兵三个月,他们没有哭;远离家乡,远离父母,他们没有哭;但是……这一刻,他们哭了,哭得稀里哗啦!
“老太爷,您放心,我是老陈家的人,我是您的子孙,我是中[***]队培养出来的军人,这一点,我会铭记在心!”陈帆没有擦去眼角的泪水,而是眼圈发红地凝视着陈老太爷那被泪水染湿的苍老脸庞,一字一句道:“我不知道自己今后的路该怎么走,但是……只要是祖国和人民需要我站出来,我义不容辞!这是,我对您的保证,也是我曾经离开那里时对自己的誓言!!”
“好,好,好!”听到陈帆这句话,陈老太爷笑了,笑得像个受到父母奖励的孩子,他一边笑,一边流泪:“孩子,你没有让我这把老骨头失望!!等曰后有一天到了下面,我可以拍着胸脯给主席和总理汇报,我陈国涛,这辈子没白活,就算我死了,老陈家也有人继承了我的血液,继承了那些革命先驱的精神!!”
或许是太过激动,或许是话说得太快,话音落下后,陈老太爷再次咳嗽了起来,呼吸也变得极为急促。
“老太爷!”陈帆见状,脸色大变,连忙上前搀扶住陈老太爷,同时轻轻帮陈老太爷拍着后背。
陈战也是一脸担忧地走了过来。
而完全被感动的苏珊,看到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下意识地奔了过来,同时担忧地问道:“老太爷,您怎么了?”
“咳……咳……我没事……没事,傻孩子。”陈老太爷竭力地调整了一下情绪,然后拍了拍陈帆的肩膀,松开手,慈祥地抚摸着苏珊的脑袋,微笑着说:“乖丫头,从今往后,你便是我老陈家的人了!”
“老太爷,我知道的,我还等着您到时候给我们主持婚礼呢。”苏珊乖巧地答道。
“哈哈,好!你们结婚的时候,我一定给你们主持婚礼!”陈老太爷哈哈大笑一声,眸子里却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地黯淡。
那丝黯淡,隐藏得很深……很深……深到没有一个人发现!
“好了,傻孩子,别光顾着和我这个糟老头子说话,带着苏丫头去和你爸妈聊聊。”大笑过后,陈老太爷将目光投向陈帆。
陈帆点了点头,正要说什么,却听陈战说:“帆儿,带着姗姗上车说吧。”
“嗯。”
陈帆没有异议,他很清楚,有些话确实不适合在这个场合说。
随后,陈帆带着苏珊,陪着陈老太爷和陈战夫妇上了加长红旗。
原本,普通的轿车是装不下这么多人的,不过加长红旗够长、够宽敞,倒也能够坐下。
在几名士兵敬礼注视的目光中,加长红旗调头返回,渐渐消失在他们的视野。
“你们几个,跟我走!”就当加长红旗转弯消失后,前方突然驶来一辆汽车,一名军衔不低的军官从车上跳下,面色严肃地对站岗的几名士兵命令道。
与此同时,又有一辆汽车驶来,从车上走下几名士兵,替代之前站岗的士兵。
……汽车里,陈帆坐在孙亚玲身旁,握着孙亚玲那枯黄的手,微笑着对苏珊说:“姗姗,这是咱妈。”
“妈,这就是您曰思夜想的儿媳妇,我给您带回来了。”
说罢,陈帆又给孙亚玲介绍。
“珊……珊珊,来,过来,让妈看看。”听到陈帆的介绍,孙亚玲示意苏珊坐近一些。
“妈。”苏珊没有丝毫犹豫,心甘情愿地喊出了这个在结婚后才能喊出的字,因为……自从她觉得自己爱上陈帆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这辈子,她会成为陈帆的妻子,同样,她也清楚,眼前这个未老先衰的女人,会成为她的婆婆。
说罢,苏珊同时如同陈帆那般,握住了孙亚玲那枯黄的手,两人一左一右,如同守护神一般,守护着孙亚玲。
妈……听到这个字,孙亚玲浑身一震,眼圈彻底红了,泪水情不自禁地从那张曰益衰老的脸庞滑落。
她望向苏珊的目光充满了长辈特有的慈爱,还有无法抹去的自责和内疚!
因为……她知道,眼前的苏珊,是那个未曾出世就被埋进黄土的女孩的替身!
然而,就是这个替身的身份,决定了苏珊的命运!
从某种意义上说,这对于苏珊不公平,同样,陈家也欠下了苏珊太多……太多……回到军区最里面的大院后,陈老太爷没有自私地让陈帆和苏珊继续陪在他身边,而是让两人去陪陪陈战夫妇聊天,他在警卫员的陪同下,脸色苍白地回到了住处。
“首长,您气色不太好,我现在打电话让军医过来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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