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血淋淋站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就发誓非你不嫁。相信你也非我不娶,不,我坚信你非我不娶。
可是……我们谁都没想到现在局面,谁都没有做好面对的准备。当你跟合香在一起的时候,我恨不得一枪崩了你,因为你是我的,你不是合香的。可这件事我不怪你,根本无法怪你。所以我回来找你了,努力抑制住我对你感情的洁癖。但是你跟孔雀却又在一起了,我在忍,因为我曾经允诺过孔雀,允诺把你分给她一半。可等到事情真正发生的时候,我才发现我根本忍不住。
我想了很久很久,忽然发现我应该离开,远远的离开。我们本是紧紧拥抱在一起的,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却一点点松开,直到彼此擦着对方的肩膀走过。虽不会淡忘,却终究越走越远,徒留下回忆。
而我现在要做的就是抹掉这一切,断掉自己的尘缘。我是女人,我是个自私的女人。我是我父亲的公主,已经习惯当一个公主,但我无法成为你的公主……
孔雀是个好女孩,但她未必能做一个好母亲。大牛每天早晨要喝一碗豆浆,不爱吃鸡蛋,只爱吃油条和小笼包子;午饭必须给他吃菠菜,儿子现在缺铁,还有晚上……”
信的最后全部都是再说大牛,千叮嘱万嘱咐,唯恐颜烽火跟孔雀有什么做不到的地方。
“爸!妈!”颜烽火一把甩掉信,推开卧室的门,大声叫道:“糖糖去哪了?她去哪了?!”
严爱国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颜烽火立即转身冲出家门,直朝唐敬忠的家里冲去。
可当他到了唐敬忠家里之后,被一张椅子狠狠砸中脑袋。唐敬忠怒不可遏,这次不是演戏,是真的怒不可遏!
颜烽火任由唐敬忠发泄怒火,血流满面,可唐敬忠也不知道糖糖去哪了……
糖糖要走,绝对不会让颜烽火找到她。现在的糖糖可以飞向世界的任何一个角落,她有这个能力。
天空开始飘起小雨,颜烽火坐在城市的角落里,怀里抱着几个白酒瓶,一边大口灌着白酒,一边仰头看着雨点一点点变大。
“这是我的地盘!”一个披着雨布的拾荒者站在颜烽火面前。
看了眼拾荒者,颜烽火甩手扔给对方一瓶白酒笑道:“来来来,正好没人陪我。我请你喝酒,你陪我说说话,行不?”
酒是好酒,拾荒者接过白酒就贪婪的闻了一下,迫不及待的朝嘴里灌了一大口。
“爽快!”颜烽火伸出大拇指,举起酒瓶大声道:“你这朋友我交了,哈哈哈哈……”
拾荒者也不管下不下雨了,一屁股坐在颜烽火对面,你一口我一口的灌了起来。
很快,两个人都喝醉了,醉的一塌糊涂。
“我告你啊,我!是个很牛逼的人!牛逼……就是吊,很吊!懂不?吊!知道吊是什么意思不!”颜烽火瞪着酒精熏红的眼睛,搂着拾荒者的肩膀高声吼着。
“吊?你要吊还能跟我坐一起喝酒?”拾荒者瞪着颜烽火叫道:“别给我吹牛逼,我吹牛逼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干什么呢!”
“吹牛逼?我草!我这么吊的人需要吹牛逼?我告诉你啊,我有……一个、两个、三个……不算,第三个不算,有……两个老婆。第一个老婆是合香,第二个老婆是糖糖。咱不带吹牛逼的,知道合香是谁不?日本赤军首领!知道糖糖是谁不?将军家的闺女……”
“能看上你?”拾荒者瞅了一眼颜烽火身上的迷彩服,高声道:“好好搬砖,别一天到晚做白日梦。你知道我是谁不?你知道我从前多吊不?从前吊有个屁用,我老婆都跑了!”
“你老婆也跑了?”颜烽火醉醺醺的问道。
“看我这样,能不跑不?”拾荒者抓着酒瓶重重灌了一口酒。
“要不咱们一起哭吧?”颜烽火笑着提出建议。
“好!谁不哭谁是王八犊子!”
“行!我数一二三啊:一、二、三!”
哭声瞬间响起,颜烽火与拾荒者搂在一起,在逐渐变成暴雨的角落里痛快淋淋的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