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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天骐笑抿着的薄唇,刚想开口叫她,
突然---
“啪”的一声!
偌大安静的办公室里,一道清脆的摔碎声,突兀刺耳的响起!
……
只见---
那只黑色昂贵的钢笔,生生摔成了两半。
破碎的笔管里,漆黑色的墨汁,狠狠的砸落,四散,然后飞溅了一地。
在雪白色纯粹的地板上,冷黑肆意了一片,凌乱,零星。
甚至,有些触目惊心……
季天骐漆黑的烟眸狠狠的一阵紧缩!
骤然,冷鸷侵袭!
季天骐死死的瞪着自己刚刚握着笔的手掌,正无法控制的微微轻颤着。
刚刚,那一阵瞬间袭卷的刺痛……
就像是千万根嗜毒的银针,一齐从流淌温热的血液里狠狠刺出,穿透血管,刺破了每一寸肌肤的毛孔!
胸口,心脏就像被钢丝狠狠撕拉一般,一阵逼迫的窒息吞噬。
……
一下子!
季天骐微红的脸色,煞白!
“季磨叽,你还在听吗?”
电话里,艾浅浅疑惑的问声传来。
季天骐冷鸷恐怖的黑眸,猛地一下子惊觉!
紧缩的瞳孔,却更加阴森的放大。
看着地板上砸碎的黑色墨汁,一滴,一滴,肆乱的溅落。
刚刚,怎么回事……
他,竟然没有承受住……
保姆车里,艾浅浅听见了那一声太过清晰的刺耳碎声。
弯笑的眉眼,忽然,眼皮子狠狠跳了一下!
“季磨叽!”
胸口,一股不好的预感,莫名的涌了上来,不断狠狠冲击着那颗跳动的心脏,仿佛要被淹没了一般、
艾浅浅声音带上了些许的慌乱,叫着他。
……
“嗯!媳妇儿,我在呢!”
季天骐煞白的脸色,已经恢复无异了,邪声儿妖孽的应着艾浅浅说,
“我不是乖乖听媳妇儿教训我来着嘛~~~”
烟眸冷鸷,看着地板上摔碎的钢笔。
刚刚的那阵骤然的刺痛,就那么一阵儿,绝对不超过三秒钟,然后就一下子全部消褪!
仿佛,根本就从来都没来过,那只是他的错觉一样。
可是,那三秒,那种真实吞噬的感觉……
季天骐弒厉的眉宇,有些痛苦的蹙起,眼前,浮现了一幅幅凌乱血腥却又苍白的画面……
忽然,有些窒息。
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季磨叽依旧邪性不羁的妖孽声儿,艾浅浅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儿。
一下子,歪着的身子坐直了。
小手叉腰的炯着小脸,傲娇对着电话噼里啪啦就问,
“季磨叽,刚刚怎么了?
什么那么响?
难不成你激动得从椅子上摔下去了?”
……
在艾浅浅单纯的思维观念里,这绝对是可能的。
因为,季磨叽以前就干过这事儿。
季天骐寒鸷的烟眸微敛,
“果然是我媳妇儿,这都知道~~~”
艾浅浅娇声一喝,
“快说到底怎么了,别贫嘴,季磨叽你真摔跤了?”
“嘿嘿~~~”
季天骐妖孽的笑了,
“媳妇儿心疼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