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人,你绝对不会帮她报仇。”
黑寡妇笑起来,“你竟然见过她?那个biao子到底在哪儿?我找了她这么多年都没找到,倒被你个黄毛丫头找着了?”
安如心见她说话的样子,像是跟郑静真的有深仇大恨似的,心里更加不解,“那你们跟钱裕到底是什么关系?你又为什么要杀钱裕?”
“为什么杀他?”黑寡妇笑了,手里的尖刀变回了葱白手指,晃动着手指,说的很无所谓,“因为他很碍眼呗。”
安如心皱眉,林晟见黑寡妇收了刀,刚想从阵法里走出来,却听安如心头也不回地说道,“不许动。”就像是后脑勺长了眼睛似的。
林晟不爽,心说,等你完事了再办你!
黑寡妇显然有些失望,将背在身后的另一只手拿出来,中指弯如镰刀。
林晟见状,又看了看安如心,想了想,待会给她个奖励好了。
虽然林晟还有心思想别的,但是站在黑寡妇不远处的安如心却早紧张得要死,见她还是觊觎林晟,于是继续分散她的注意力,“钱裕委托我,让我灭了你。”
黑寡妇看向安如心,“是么?那你怎么还不动手?”
安如心用桃木剑护着胸口,说道,“但是郑静让我不要杀你。”这句话是安如心编的。
果然,黑寡妇一愣之后,居然仰天大笑起来。
“她叫你不要杀我?哈哈哈,笑死我了!我什么时候轮到她来求情了,简直可笑!可笑!哈哈哈哈!”
安如心见那黑寡妇突然情绪失控,立刻用了十二分警惕来防备。
黑寡妇笑了半天,忽然又愤怒起来,“jian人,谁要你替我求情的!死了活该!Jian人就是jian人!死了还要为那个王八蛋守着,我巴不得你不得超生!”
安如心在黑寡妇的话里听出点意思,问道,“郑静在为谁守着?”
黑寡妇冷笑,“还能是谁!不就是那个钱家么。Jian人,要不是因为她,上次那个小兔崽子就不会只是断了条腿那么简单了!”
安如心吃惊,“郑静在保护钱裕?为什么?我看她不是地缚灵啊。”
黑寡妇也无心跟安如心打架了,朝桌子旁一坐,气的不行,“她就是jian!”
“……”安如心心说,能不能不要一口一个jian的?明明还有很多其他形容词的么……
正想问问这黑寡妇,她跟那个出现在钱裕卧室镜中的郑静到底是什么关系时,忽然身后一阵阴风卷起,安如心立刻举剑后退,边防备边看向四周。
没想到……
竟然是郑静。
黑寡妇站了起来,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郑静面容恬静,只是脖子上有一道很明显的勒痕,头发挽在耳侧,是几十年前的老样式了。
“阿莲,你何苦呢?”郑静看向黑寡妇,语气里有些埋怨又有些责备。
黑寡妇冷哼了一声,瞥向别处,却没有像刚刚那样怒气冲冲地大骂jian人jian人的。
安如心看了看郑静悬浮的地下,是之前那张被烧毁的符灰,原来她借助这点介质,跟到了‘有求必应’,安如心还以为她回到钱裕的卧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