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贺宁馨心里一动,嘴上还是笑道:“告谁啊?告庞太后不成?”
简飞扬失笑,觉得自己出了个馊主意。
贺宁馨收起玩笑的神色,对简飞扬正色道:“既然你根本就不相信,这就好办多了。我跟你说,今日卢表妹过来,跟我说了些事儿。另外,我派人去寻娘的亲戚,并不是一片‘孝心’所致。”说着,贺宁馨先将自己从嫁过来之后,就对简老夫人的种种猜疑告诉了简飞扬。
简飞扬越听神色越是严峻,最后腾地站起身来,在屋里的空地上,背着双手,来来回回地踱起步来。
贺宁馨说得兴起,又将刚才卢珍娴说得话,也说了一遍。
同贺宁馨刚听到的时候一样,简飞扬也大吃一惊,对贺宁馨问道:“你真的相信表妹的话?”
贺宁馨点点头,道:“各方面都对景,容不得我不信。”又解释道:“再说,表妹的话,极好验证。我正想托你寻个能干人,去范阳那边再走一遭,看看你外祖父和外祖母的坟地是不是在那个位置上。还有,再去一趟江南辉城府,打听一下杨家这么些年来,都是什么状况。不过一定要小心,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有人在打听杨家的事情。”
简飞扬走回榻上坐下,皱眉道:“这事不难。我下属里有个极能干的斥候,最能寻方辩位,探听消息。”说着,简飞扬又看了贺宁馨一眼,问道:“你真的觉得,娘……也有问题?”简飞扬很难接受贺宁馨刚才说得话。
卢太夫人肯定有问题,简飞扬不用看人就晓得。
可是简老夫人,简飞扬着实觉得匪夷所思。
贺宁馨见简飞扬就是转不过这个弯来,也不逼他,轻笑一声,道:“你觉得什么样的人,会认错自己的亲娘?——她又不是三岁小孩。她可是四十多,快五十的人了。”
这样一说,简飞扬也觉得有些道理,还有贺宁馨刚才说得那些话,让简飞扬心里如同乱麻一样。他一向以为自己是庶长子,可是在贺宁馨嘴里,居然乾坤倒转,自己已经成了嫡长子。如果简老夫人真的有问题,那飞振和飞怡……
简飞扬呆呆地坐在长榻上,脸色越来越沉肃。
贺宁馨轻轻起身,留下简飞扬一个人在屋里沉思,自己去了外面的屋子里,对扶风和扶柳叮嘱道:“刚才国公爷不过是一时激动而已,你们莫要学人家生口舌是非。”
扶风和扶柳自然知道厉害,忙道:“夫人放心,我们晓得分寸。”
贺宁馨点点头,又问大厨房的食材准备得怎么样啦?
扶风出去外面的院子里,遣了一个二等丫鬟去大厨房问了问,结果那二等丫鬟回来对贺宁馨回话道:“回夫人的话,外面大厨房的采买说,今儿去了夫人的娘家,得夫人的娘亲许夫人指点,去了京中新开的一家恒立的铺子。那铺子自己有船,经常出海,打一些新鲜的海产回来卖。据说还有一家铺子,专卖外洋来的稀罕物儿。”
贺宁馨点头道:“买到了就好。”
那小丫鬟又笑着回道:“那恒立的老板罗开潮极会做生意,今儿咱们府里将他铺子里的新鲜海物儿都包圆了,他立时跟着过来道谢呢,还想亲自过来给夫人磕头。”
罗开潮正是那新开的海货铺子的老板。他和桐露为了躲宁远侯夫人裴舒芬,偷偷搬了家,又另起炉灶,开了几家大一些的店,有心想将生意做大。
镇国公府的这笔买卖其实也不算大,可是镇国公府却是京城响当当地勋贵府上。
自从知道了桐露跟宁远侯府的过节,罗开潮就一直盘算着,要攀上更大的勋贵,也好拉大旗作虎皮,万一运气不好再碰上了,自己也能有个可以求情的地儿。
他最近正一直愁着找不到可以巴结的勋贵府上,镇国公府的这笔生意,就如给他递了个梯子,他将自己铺子里的海货,恨不得倒贴给镇国公府。
镇国公府的采买最近才被贺宁馨收拾过,一时不敢收太多回扣,到底还是做了一半的价钱,半卖半送了。因此罗开潮得以有这个面子,跟着他回了镇国公府。不过他只能待在外院,跟几个外院管事坐在偏厢说话聊天。
正好扶风派了一个丫鬟去大厨房问话,那大厨房的采买今日承了罗开潮一个大情,便着力向那丫鬟夸奖罗开潮,还道:“这位老板如今就在外院坐着,如果夫人得闲,还请这位姐姐向夫人求一求,给他个面子,让他过来磕头。”
那丫鬟得了采买的好处,回来也故意提名道姓地对着贺宁馨将他夸了一番。
贺宁馨本来不想见外人,可是听那小丫鬟说,那铺子的老板叫“罗开潮”,心里一动,想起了她以前还是裴舒凡的时候,给她的丫鬟桐露寻的一门亲事,那个男人,好象也叫“罗开潮”。
好不好这么巧,就是一个人?
贺宁馨还是裴舒凡的时候,身边那么多丫鬟,也就桐露最得她心意,又有主意,心地又好,从不调三窝四,对她还是记挂几分的。也不知道自己“死”了之后,她有没有嫁给罗开潮。
想到这里,贺宁馨便吩咐道:“传那恒立的老板罗开潮去平章院那边候着,我一会儿就过去。”
今日的家宴,摆在了平章院里。
平章院院子大,除了吃饭的偏厅,还有好几处会客的花厅。
那二等丫鬟见夫人这样给面子,也甚是得意,忙笑着应了,去二门上寻小厮去外院传话去了,又命一个婆子在那里等着,等罗开潮过来了,她得要负责将罗开潮带进来,再带出去。
贺宁馨交待完这些事情,回内室一看,简飞扬已经面色如常,宽了朝服,换上一身常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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