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

张望过来，我连忙往女子手上塞了一张“绿毛”的纸钞，她就气哼哼地松开了拽着的小手，回骂了余亮一句“神经病！没事找抽哪！”，不再理我们一行，扭头朝另外一个方向走去。今夜来往的客人很多。

    我们向前走着，小桂示意往后街里面再进去点，其实我是知道大名鼎鼎的本地阿花的，她的店也正在街深处。我们脚不听使唤，便来到了阿花的店里。

    走了一段路，远处，只见一幢高层建筑隐在城市的夜深处，近了，临街的装饰灯像天上的星星，闪着迷人的眼，几处灯光忽明忽暗，好像坠落凡尘的寒星。我们快步朝房屋后面的停车场里潜去。在停车场边上，我突然看到了从车上下来的王姐，她穿着平时很少穿的V领开口长裙，金色的长裙十分艳丽，搭着一件英伦风的格子披肩，我不敢相认，她在下车瞬间，也瞥了我一眼，很快就移开目光，和一个陌生男人手挽着手从停车场离开。我没敢上前吱声，担心认错了人。电梯口，有一个着保安制服的年轻人拦住我们，我出示了自己的客户证件，他便用对讲机朝楼上说来了几位。乘坐电梯，他引导我们便到了五楼。

    前台，两个穿着粉色制式衬衫的年轻女孩热情地接待我们三人，我将印有会员资格的证明件递于其中一个人，她在电脑上操作后，便柔柔地说：“先生，你们的会员价格弄好了！感谢惠顾，祝开心快乐！”她示意我们在电脑屏上选择服务项目，我便选了胸推桑拿之类的服务，又对着那美若天仙的女像随意画了勾。“价位贵的放心些！”，小桂随口冒了一句，披着长肩发的女孩看了下我犹豫的眼神，连忙热情开口说到：先生，放心，我们这里服务规范，价格公道！”

    “先生您放心，我们这里有正式发票的，我可以帮你开具的！”一旁的那个盘着长头发的女孩也顺势插了一句嘴，在昏暗微弱的灯光里，她显得格外安静，肌肤白白的，眼睛里闪着让人信任的纯洁，我便又重新选择了一遍。

    没过多久，又过来几个统一着装的年轻女孩，也是一色的粉色制服，每个人胸前佩戴着金灿灿的标牌，上面印有奇怪的数字符号，小桂试着用手去摸了摸，“是真金的吗？美女！”女子略微羞涩躲闪后，闻到小桂戏谑的声音，紧张的脸却不禁绯红起来，没有吭声，只是十分职业地笑了笑，我们随着她往前。

    往里走，迎面而来的是穿着简便随意的男子，有的好似睡衣，大家各自忙自己的，眼睛都不看对方，恐认出是熟人。我们陆续分开了，我继续朝里，跟在这个高个子女孩后面，进到一个房间，推开门，里面的灯亮着，柔和的灯光里，一张双人大床，边上摆着许多叫不上名的器物。房间很像私人的卧室，十分温馨体贴而又带着浪漫气息，空调的暖气迎面扑来，让人倍感温馨舒适。引路的女子随手带上门走了，房间里剩下我一个人。正在里面胡思乱想，东张西望着。门又一次被推开，进来却是一个穿戴整齐的年轻女子，年纪与我相仿，她手里端着一小盆，盆里叠放着诸如毛巾、浴帽、洗发水、精油还有各色的花等。她的脸在灯光里泛起浅浅的微笑，却无很深的喜悦表情，推门间仅仅礼貌地问候下，而后止是将盆置于床上，便走上前将我身上衣物一件件地褪去，动作熟稔，手柔和的像儿时母亲的手。我从起初时的紧张慌乱，然后是默默地接受，慢慢地在惬意中沉浸于幻想当中.......

    “先生，您先去洗一洗，好嘛！”，她的声音在耳边，细腻温和，令人不容抗拒，我便从幻想中清醒。她已将浴室内的水温都调好了，小小的淋浴间内放置着一个浴缸，缸池里，水慢慢漾起，水中且漂着朵朵如血的花瓣，热气腾腾的水雾里，一股清香在水气中冉冉升起。不久，浴室内便是一片温暖的雾气。在雾气迷漫中，那个为我宽衣解带的女子也全身裸露着进来，她将头发高高地挽成一个发髻，露出白皙的颈脖子，耳垂上的银钉在灯下闪闪发亮。她大大方方地向我走来，粉色的肉体，白的晃眼，她身材匀称，让人口舌垂涎。我又一次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