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董富贵背上直冒冷气,他嘴硬:“又怎样?”
瘦高个儿叹口气,接着说:“问题在于,胡来寿屁都不敢放一个,乖乖让人走。不少人来保那小子啊。任强正是最弱的一环,还有司马家的司马颖,还有炮捶赵家的赵有常,赵有常的背后又是殷家的殷雪尔。两个大小姐,一个道上的前辈,这份力,不轻啊!”
顿时,全场肃静。
在场的任何一个人,对沈海叫得上字号的人物,都有所了解。
那份力,岂止是不轻,简直就是沉甸甸的。
难怪胡来寿乖乖放人!
一下子,董富贵觉得自己什么都不是了,心里头憋闷得欲仙欲死!
忽然间,他又痛叫起来:“我的手!”
大伙儿朝他的那只手抽筋的手看去,顿时纷纷倒吸一口凉气。
那抽筋也抽得也太邪门了吧!好几根手指都扭曲了,皮肤都裂开了,露出了森森的白骨。那血啊,跟不要钱似的,哗啦啦地往下掉!
非常可怕!
陈通在那扯直了嗓子喊:“送医院,送医院!要治疗才行!”
丁烁当然不会轻易放过这胖家伙,以为赔个十万块就能了事,没那么容易!刚才那一瓶子虽然没有敲中那只肥手,但丁烁却在暗地里贯入一丝内气,破坏了手里头的筋脉。这一抽,后果相当惨重,皮肉都得爆开大半。没有半年工夫,恢复不过来。
对待敌人,就要残忍,这是丁烁的信条。
他现在好很多了,师父说不要增加自己的煞气,他都没怎么杀过人。
想想这一年多来,就只是前两天在电梯里杀了两个,丁烁觉得自己都仿佛金盘洗手。
在北极星酒店的另一间厢房里,大醉一场,丁烁喝得醉醺醺。
说起来,任强正和于能都算是值得一交的兄弟。
虽然开头闹出矛盾,虽然丁烁也明白,他们和自己刻意交好,是因为他有重要价值。但话说回来,世道就这样,没价值的人交不到朋友。反正以后不求肝胆相照,大家有缘,这一路上就一起高歌猛进!
大家一起喝酒真热闹,丁烁好像回到以前跟那些生死相交的兄弟在丛林里,大口喝酒大口嚼着烤肉的时候。那个爽快呀,足以让人热血沸腾。
迷迷糊糊地,丁烁听到于能说出去给他开个房,又听到任强正正经八百地交代沈慧丫,今晚把他给服侍好,丫丫好像还乖乖地说了好。
丁烁想说不好。
虽然打电话跟宋蓝蓝报了平安,说跟朋友出来一起喝酒,甚至有可能不回去。这种情况下,住酒店也无所谓,但怎么让沈慧丫来服侍我呢?
他也真的说了不好,但好像没人听见。
接下来都是迷迷糊糊地,一具柔软馥郁的身子扶着自己,小心翼翼地往前走着,因为那身子也有点摇摆不定。不知不觉地,就好像进了一个房间,倒在了床上。
接着,一双柔软白嫩的小手给他脱衣服、松裤带。
丁烁警觉起来,推开那手,他说:“行了,不要。你……你回去!”
耳朵里好像传来一个可怜巴巴的声音:“我……我也醉了,我回不去咯。”
之前在包厢里,沈慧丫又喝了不少酒。这回可是放心地喝、很快乐地喝,喝醉了又怎么样?丁烁在身边,不会有人欺负她。他要是欺负她呢?丫丫想……那应该不叫欺负吧?
躺在船上的丁烁也随她了,反正你不来脱我衣服就好。
他翻了一个身,很快就舒舒服服地睡着了。
一觉醒来。
怎么感觉怪怪的,脸贴着的不像是枕头啊,虽然也软绵绵的,但居然很有弹性,很光滑。肉肉的,肉肉的……丁烁还有点不清醒,下意识就伸手抓过去,不对呀!这是……丁烁猛然睁开眼睛!
顿时,吓得坐了起来。
我勒个去,那不是屁屁嘛,而且什么都没穿!
低头一看,丁烁更抓狂,我怎么也没穿衣服?
我不是让她别脱我衣服了嘛!
不过,这醉了之后,什么事都是有可能发生的啊。
沈慧丫也被惊醒了,爬起来一看,顿时羞得惊叫了一声,赶紧抓过被子遮住身体。
她还惊慌地问:“丁烁,是……是你脱了我衣服?”
丁烁苦闷地回答:“我还以为你脱了我衣服呢!”接着就发现她的眼神很怪异地盯他身体下方。他低头一看,老脸火烫!
他赶紧抓起自己的衣裤,遮着掩着跑进洗手间里,立刻用冷水狠狠地冲。
沈慧丫愣了一会儿,本来很惊慌的,忽然噗嗤一声笑了。
她检查了自己的身体,松了一口气,又有点失落。
丁烁冲了好多冷水。
玻璃门外忽然传来轻轻的敲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