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被歹徒劫持了,是他斗智斗勇,把我救出来。要不是他,没准我这条……这条老命就完了!你们倒好,一来不问青红皂白,倒是跟恩人计较上了。这就是我们况家的风格么?”
他严厉地喝斥着,虽然声音虚弱,仍然很有架势。
“可他……他把我打成这样!爷爷,恩人也不能这么打我啊!”
况家汉嗫嚅着说,语气带着深深的怨毒。
“你活该!家汉啊……”
况天佑恨铁不成钢:“你多大的人了,也该收收性子了。看你这样,是我况天佑的孙子么?你跟街头混混有什么两样?我平生最痛心的一件事,就是没把你教好,任由你爸妈把你宠坏,唉!之前的事,我虽然不想怪你什么,但大家说得对,你差点把爷爷害死!要不是小伙子出手,你等着给我磕响头吧!”
中年妇女脸色铁青,一只手托着下巴,艰难地说:“爸,那小畜生把我打得这么惨,你怎么……”
接着又是啪的一声,她发出惨叫,整个脑袋甩向一边。
丁烁又出了手!
狠狠一巴掌打在她脸上。
虽然比之前轻了一些,但也打得她的脸高高肿起,咔擦一声,脑袋都歪到一边去了。
这会儿,不单单是下巴脱臼,脖子也扭伤了。
众人惊呆。
况天佑都是一愣,看向丁烁的神情带上一丝怒色。
丁烁淡然。
“我说了,谁再骂我,我就揍谁!老子专治各种不服,有种再骂!”
他的眼神赫然比况天佑更加犀利,盯着周围的几个对手,语气森然。
连况建东都不由得缩了缩脖子。
“可以了。这件事到此为止,谁也不要再追究。要不,别怪我不客气!建东,带着你老婆儿子去看伤。这位小伙子,跟我进来一趟吧。”
丁烁跟着况天佑进了一间空置的病房。
门关上。
“小伙子,你的杀气很重啊!这么一个打人法,不是一般人干得出来的。坐过牢么?”
况天佑的声音带着压迫力。
但丁烁毫不在乎,他甚至还津津有味地数起来。
“嗯,汉京大监狱呆过半年,鲁尔菲斯监狱呆过四个月不到,地中海监狱最短了,两个月左右……最长时间的应该是阿尔卑斯监狱,差不多半个月。主要是因为我喜欢那里的环境,那牢房是开凿在万米峭壁上的,一个大洞敞开,就通向悬崖。呼呼大风刮过,随时会把你卷下去。而且,牢房地板是斜坡,朝着大洞斜下去。睡觉的时候,一个不留神,自己都会滚进悬崖……”
说着说着,丁烁还张开了双臂,显得很怀念的样子。
“那个时候,我就坐在峭壁边,摊开双臂,被大风带得好像要飞起,舒服啊!”
“放屁!”
况天佑禁不住喝道。
他看着眼前这个充满梦幻感的小伙子,怀疑他是妄想症患者。
作为老公安,他完全知道那些监狱不是虚构的。
那可都是闻名世界的监狱,都是关押最凶残最可怕的罪犯的!
这小子怎么可能去过那种地方,而且去那么多。他一定是书上或电视上看到的,这会儿正处在幻想状态。况天佑看着他那样,禁不住都被气乐了。
丁烁耸耸肩头,没有解释什么。
他知道况天佑不会相信,要不他也不会说,换了个话题道:
“老头,你不该逞强的。你脑袋上的淤血还没清理干净,积压着,很快就会压迫神经。你现在是不是感到视线很模糊,看我都出现重影了?鼻子和喉咙里有什么堵着?心脏好像遭到挤压一般?我不得不说,你的意志力很强,但带来的,却是身体上更大的伤害。你应该好好治疗的。”
这居然敢把堂堂一个副厅级高官叫做老头!
况天佑悚然一惊。
他现在强行压制的不舒服,都被丁烁说出来了。
“你怎么知道?你学过医?”
丁烁嘿嘿一笑:“真人稍微露露相就行,不适合透露过多。”
况天佑也没勉强,他叹气:“不暂时终止治疗不行啊,你们在外边闹得这么厉害,也就只有我能解决了。一个护士来跟我说,我只能赶紧出来。”
“没多大事。”
丁烁在一张椅子上坐下,翘起二郎腿,坐得挺舒服的。
他淡淡地说:“最多我把你的一家子都打趴就是了。你那个什么儿子,我看也不是什么好鸟,打一顿也许能让他收收威风。打完了我就溜!”
况天佑一听,哭笑不得,瞠口结舌。
“我看你真是一个魔星!”他蹦出一句。
丁烁忽然站了起来,走到他身后,伸手就朝他的他的百会穴盖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