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县?”胡正豪有些惊讶,他都快忘了这里还有个知县大人的;不想就是这个小小的七品官儿,居然敢如此猖狂——他仗持的是什么?
“胡兄,不用再问了;”唐伟诚走了出来,他的身形挺拔如常:“给胡兄添麻烦了。”只是话中并没有几分歉意:“对了,有件事情我早就想找胡兄、花兄谈谈了,今儿正是好时候啊。”他的目光扫过了那些骑兵。
胡正豪的心思并没有放在唐伟诚身上,很随意的点了点头:“唐兄有什么话就请说,不必客气的。”这句话当然只是一般的应酬话。
不过唐伟诚却当真是十分不客气的走过来,贴在胡正豪的耳边说了一句话;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胡正豪就跳了起来:“你、你……”
唐伟诚轻轻点头:“胡兄,在下是唐伟诚,唐家的二公子,请多多关照。”他说得情辞恳切,一听便不是客气话。
胡正豪却像是看到了妖怪一样还在跳:“你、你……”
“胡兄,你用得着这么惊讶吗?”唐伟诚虽然一身的血污,可是看上去还有一分贵公子的风度翩翩,而胡正豪衣衫虽然相对整洁太多,但现在很想一只被踩到脚的猩猩。
胡正豪换了一口气:“当然惊讶,因为、因为……”
“因为我是庶子嘛;”唐伟诚笑着点头:“可是呢事实如此,胡兄你是不是不想关照小弟我?”
胡正豪被呛到了,指着唐伟诚:“你就这样对待你的救命恩人?”
“有什么不对吗?能救我一次命的恩人,应该可以救我很多次,我不这样对待胡兄,难道要上来就再和胡兄大打出手?哦,对了,说起来今天被胡兄打得地方还真痛,一会儿去医馆时就要胡兄破费了。”唐伟诚说完弹了弹衣袍:“胡兄,这里就交给这些将军们吧,我们兄弟二人回去医馆瞧瞧如何?”
这么快他就把胡正豪自胡兄变成了兄弟,而且说得很自然,自然的让胡正豪想咬人:有生以来他是第一次想咬人;主要是为了看看唐伟诚的血是不是红色的,这么黑的心流得血不可能是红色的。
唐伟诚全身上下红色的血迹,胡正豪认为那一定旁人的:他唐伟诚怎么可能流出红色的血来。
胡正豪还在咬牙切齿时,唐伟诚已经走过去哥俩好的抱住了他的肩膀,不知道又在他耳边说了什么话,让胡正豪看他的目光更奇怪了。
不过他就这样任由唐伟诚揽着肩膀走了,根本就没有在意自己的衣衫也被弄得一身血污。
骑兵将军看到后下巴差一点掉地上,他看向副将:“上一次想揽我们大少肩膀的人,出现在什么时候?”
“五年、不,六年前吧?那人直接飞出一丈多,在床上躺了两个月才养好。”副将的眼珠都快瞪得掉下来了。
“啪”的一声,副将挨了一下:“还不快去带人干活!”
副将嘀咕:“将军你还不是一样看得发呆。”
“我这哪里是发呆,我这是在想日后要如何交好这位唐少爷——有来头啊,只凭他能揽上我们大少的肩膀,我们就要好好的交好他。”将军说完眼珠子又是一瞪:“看什么看,还不快去干活,唐大少刚刚说过什么来着,要完全做好,听到没有?”
将军和副将两个人转身进了道观,而道观前都是捆得像粽子一样的大男人:可是没有一个人敢说话。
后来的姓胡的对一个从三品的将军呼来喝去,那将军反而眉开眼笑的伺候着,这已经让这些人吃惊了;可是更吃惊的是,那个他们一心想要杀掉的姓唐的,居然能让姓胡的乖乖听话:他们完了,完了!
该死的大老爷、该死的游击,他们这不是摆明要害死自己这些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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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锦哭倒在佛前好久好久,可是母亲没有再出现;她在佛常里找了好久好久,一个人也没有,并且还没有门!
她又累又渴的跌坐在床上,忽然发现母亲就在房间的半空中,她扑了过去:“母亲——!”
“姑娘,姑娘!”春雪轻轻的摇了摇红锦:“姑娘你醒过来,夫人早已经去了。”
红锦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半旧的床帐,还有春雪的脸。
“姨姨,你也想娘了是不是?”四斤就坐在她的旁边,看到红锦睁开了眼睛,一双大大的眼睛里含着泪水,却努力的不让她掉下来:“姨姨亲亲,不想了不想了,姨姨还有四斤、还有春雪姨姨。”她在红锦额头亲了一下,还伸出小手抚了抚红锦脸。
这是石氏常常哄她时所说所做的事情,她现在用来安慰红锦。
母亲,早已经死去多年了——红锦看着四斤的小脸,心下酸涩泛了起来:她从来不知道,原来她一直如此的想念母亲,如此的渴望着母亲的怀抱。(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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