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们连夜起草了请求太子妃回宫的折子,大家俱在上头签名。
终于是将这件事圆满解决。
去的时候就是浩浩荡荡的人马,回来时,因为中韩使团的加入,队伍更加庞大。
剩下的几十个刺客,由于李澈防范严密,找不到下手的机会,也就做了鸟兽散。
反正头目不在了,他们就是自由之身了。谁还来送死,等于跟自己的性命过不去。
所以,一路上平平安安,不多日就回到了京都。
李澈等人回京的当天,高公公就把一封密折送到了皇上面前,没等震怒的皇上发落,凤藻宫的宫女就来报,说姚皇后饮鸩自尽了。
皇上压下这口怒气,先秘不发丧,传李澈和李洛前来问话。
皇上将刺客的供词扔到李洛面前,严厉的质问:“对此,你有何要说?”
李洛看过供词后,平静道:“此事儿臣知晓。”
皇上额上青筋跳动,眼看就要爆发了。
你知道居然不告诉朕?
只听李洛诚恳道:“母后告诉儿臣的时候,事情已经发生了,儿臣无力挽回,儿臣知道母后所为乃逆天大罪,但母后终究是儿臣的生母,对儿臣有养育之恩,儿臣狠不下心来揭发。”
“儿臣一心只想尽一个皇子的本分,孝顺父皇,敬爱兄长,驻守一方,保国安宁,然而,就是这样一个简单的愿望,却因为某些原因,始终沉陷淤泥,苦苦挣扎,不得遂心,苦不堪言。”
“儿臣自问没有做过半点亏心之事,然而,母后的过错,儿臣口不能言,对父皇,对太子终究是问心有愧,儿臣但凭父皇发落,不管如何责罚,儿臣绝无半句怨言。”
这一天,李洛早就预见了,所以,他不恐慌,也不害怕,他只是坦然接受这个现实。
李澈急切道:“父皇,七弟一直胸怀坦荡,光明磊落,一边是母后,一边是兄弟,换做谁都是左右为难,他才是最痛苦的人,儿臣相信七弟,理解七弟,还请父皇不要责怪与他。”
皇上怒视着李洛,严厉道:“只因为她是你母后,你就为她隐瞒,倘若她要谋害的是朕,是你的父皇,你也要隐瞒吗?”
李洛怆然道:“父皇,倘若事情还没有发生,儿臣必定以死劝谏,然而,事情已经发生了,儿臣还能做什么呢?儿臣无颜见父皇还有太子,儿臣足死不足惜,但儿臣不想这么窝窝囊囊的死,儿臣恳求父皇,将儿臣贬为庶民,发落军中,儿臣愿意战死疆场,马革裹尸,让儿臣堂堂正正的去死。”
“七弟,罪不在你,你无需如此。”李澈同情道。
李洛的挣扎与痛苦,他一直都很清楚。李洛是他唯一信得过的兄弟,他相信这件事与七弟无关。
“不,太子殿下,早在母后告知这一切的时候,臣弟就已经想好了,太子殿下是真君子,珍惜兄弟情谊,但臣弟若是还留在京中,不知多少人会心中不安。”
与其呆在京都被人猜忌,还不如远离。
“父皇若能成全儿臣的心愿,就已经是对儿臣格外开恩了,儿臣求父皇成全。”李洛郑重叩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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