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只是眼下看来孙氏好似并不知道,她和魏太姨娘是一伙的。
赵一鸣的心中翻起了滔天巨浪:老太爷的话说对了,此事不能太过简单处置——只是老太爷为什么不说明白,这两个人是因为百年之前的事情,还是因为老太爷几十年前的事情呢?
“夫君,眼下还是先救下方老先生,其余的我们需要从长计议。”红裳轻轻提醒了赵一鸣一下。
倒不是赵一鸣不足够稳,只是他猛然之间听到,一时间有些太过震惊了;而红裳一开始知道时,也一样是极为震惊的:赵府,倒底做过什么,让人如此处心积虑的对付他们一家人呢?
对于方老先生,赵一鸣当然要救的;他收起了心神对红裳点点头,可是话还没有说出口,言梅进来了。
言梅的脸上的神色很不自然,似乎有话要对红裳说的意思;可是当她到赵一鸣的神色时,便聪明的没有多说一句话,上前匆匆行了一礼,直接就讲明了来意:“老爷、太太,老太太让婢子来唤宵儿妹妹过去问话。”
来得倒是真快!红裳和赵一鸣对视了一眼后,红裳便闭上了嘴巴没有再说话:虽然进屋的人只有言梅一个,但门外一定有同来的婆子或是娘子等人,她不想落人口实。
赵一鸣对言梅点了点头:“正好,我有事儿要回老太太,便和你们太太一起带着宵儿过去吧,你先去回老太太,我这里还要处置一点儿事情,马上就到。”
言梅愣了一下,看了看红裳和宵儿什么话也没有说,答应一声福了一福便告退出去了;言梅出去,真得有两个婆子等着,看到自己一个人出来都奇怪的紧,走出几步方才问言梅,被言梅两句给吱唔过去了。
赵一鸣直接对赵安娘子道:“你去传我的话,让赵安先等一等,不要急着把方老先生送官,我有事儿要回老太太,等我回完了老太太以后,再处置此事也不迟。”
赵安娘子答应着,转身跑了出去。
赵一鸣起身弹了弹衣衫,然后对红裳伸出手去:“裳儿,我们走吧。”
红裳伸出手握住了赵一鸣,借力起身点头:“只是,你在老太太跟前也不要太为我说话,不然……”
赵一鸣闻方脸色稍缓,他稍稍紧了紧握着红裳的手:“你放心,我都明白的。这一次,我和你一起,绝不会容你受半点委屈。”
红裳明白赵一鸣这话的意思,她看了看赵一鸣只是轻轻一点头:“走吧,我们现在过去已经不早了,说不定到了老太太那里,老太太已经知道宵儿是方老先生的孙女了呢。”
赵一鸣“嘿”了一声儿:“那人的心计,我是领教了!不过,就算这一次捉不到那人的把柄,也要给她些颜色看看;让她动弹不得,看她如何再害人。”
红裳轻轻一笑:“也不要让她一点儿都动弹不得,不然怎么捉住她的痛脚儿?”
赵一鸣摇头:“我自然知道,不过此次一定要给她些教训才可以!”一面说着话,他一面扶了红裳急急上车赶去了上房。
红裳一路上都在想心事:如果老太太身边有自己的人,也许不会让魏太姨娘如此容易得手,但也并不一定能阻止的住:毕竟魏太姨娘算是主子,而她人都婢仆;两三句话调开几个人,对于魏太姨娘来说并不是难事儿。
红裳心头越想越烦闷:老太太虽然对她已经没有恶感,但却常常被人利用,言梅本就是一个聪明的人,可是却不能阻止老太太被人所惑。
老太太如果以后常常冷不丁的在自己背后来上这么一出,自己要捉住那人的痛脚就更难了;只是安排人到老太太身边去,赵一鸣面前还真不好说:他做为儿子,送婢仆给老太太使用可以,但是送婢仆另有目的他却是绝不会同意的。
红裳最终还是舍弃了这个念头,看来只得另外想法子应对了,不能总让老太太被人利用吧?把事情照直说也是不行的,老太太的性子瞒不过多少事儿,她一知道后打草惊蛇是迟早的事儿,到时也是给自己添乱罢了。
赵一鸣和红裳到了上房时,老太太还歪在榻上生气呢,屋里只有魏太姨娘和几个大丫头。
老太太看到赵一鸣和红裳,招了招手:“你们来了更好,过来一起听听;真真没有想到我们府中居然出了内贼!而且还是在媳妇你的身边,只一想我便出了一身的冷汗。”老太太说着话看向宵儿,眼神便凌厉了起来:“你这个丫头给我跪下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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