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离开。
“都出去。”
最后景莲接过了宁伯手里的旗袍吩咐道。
病房里,只剩下景莲一个,宁伯出去的时候,将门带上。
看见韩梅的时候眼神复杂。
“韩小姐也来了。”
这句话乍听没什么,可是偏偏被韩梅听着就好像有刺似的。
祁正刚转过身,眼眶红着,显然是有些面对不了眼前这一幕,而韩梅瞧着他如此伤心,只恨不能拿沈碧青快点辞世才好。
她就不信活人,还斗不过死人!
……
景莲第一次跟人穿寿衣,对象还是自己的母亲,脑子是空白的,什么想法都没有,就连最后那几个盘扣儿怎么系好的,他都没有印象了。
为了能给沈碧青好穿些衣服,他一直让她靠在自己身上,一开始还温温的的,可是穿好之后,那身子一沉,躺在那儿,没有了呼吸的动作。
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还好,最后一刻的她看上去仍然是那么美。
他在哭,眼泪掉的很压抑。
因为先生说过,不能让眼泪掉在死者身上,所以,他的手紧紧握着沈碧青的,脸转向一边,眼泪簌簌的落着。
三天,短短三天,她一直昏迷不醒,再也没有醒过来。
可是他还有好多话都没有说啊,比如,他很爱她,很在乎她,所以才会一直放不下当年她救了祁牧野而不是救了自己。
“妈……妈……”
咬着牙,一声声悲戚的哀嚎声低低的从景莲的嘴里发出。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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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莲,别太伤心了,你妈妈——”
韩梅眼眶含着眼泪,一副闺蜜离世她悲痛欲绝的模样,景莲心情很糟一点要跟她演戏的意思都没有。
“祈夫人,如果可以,请不要来参加我妈妈的葬礼,她最不想看见的人,一定是你。”
静静的看着她,景莲一字一句的说着,让韩梅的脸色刷白下来。
“景莲……”
“景莲,你妈妈的事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就直说,我答应过你妈妈,一定会好好照顾你。”
祁正刚打断韩梅的话如此说着,丝毫没有顾忌她的面子。
死死的握着垂在身侧的双手,韩梅真恨不能不顾一切的撕破脸才好。
“不需要,祈伯父,这点能力我还是有的。不劳烦二位。”
墨着一张脸,景莲跟着殡仪馆的人员去了沈碧青停放遗体的地方,因着有七不埋八不葬的说法,出殡日期定在了后天一早,好能赶得上头一炉。
宁伯跟在景莲身边,下楼的时候,碰见祁牧野,两人迎面而立,一时间谁都没说话。
“莲少爷……”
宁伯有些担心的看着景莲,怕他一时间控制不好情绪。
“你来的不是时候,人都送往殡仪馆了。我早就说过,你就是个白眼狼,祁牧野,这一回是不是坐实了个称呼?”
景莲没在意宁伯的话,将自己想说的一字不落的说了出来。
祁牧野绷着一张俊脸,看着景莲,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