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商贾,哪里有如今这样雄厚的财力。”苏叶说道。亭同意地点头“没错,冯家是最近这几十年才渐渐为人所知当得知南越城有个冯家的时候,冯家已经将整个南越城的经济都掌握在手里,如今只要我们动了冯家,只怕南越城的百姓生活都会受影响。”
“三十五年前………………”赵言钰的手指轻轻扣着桌面,敛目沉思,方家是靠走私运货发家,很巧的是三十五年前替海盗运了一批官银,显然这批官银最后是被白家私吞了,那么,方家是在之前就知道这是那批见不得光的官银所以才私吞,还是在之后才知道的?
那些海盗的〖真〗实身份是什么?为什么要指定白家运官银?
“冯家再怎么厉害,也只是商贾,怎么可能查到方家三十五年前的事,连朝廷的暗卫都查不出来。”苏叶道。
赵言钰笑了笑“不管冯家是怎么知道的,这件事恐怕连京都那边的都不知道,苏叶,散发消息回京都,就说冯家跟三十五年前的事情有关,尽量别惊动到宫里,只让某些人知道就行了。”
“是,大人。”
“方亭,你与我去见见方景升吧。”赵言钰说。
早在得知方家跟三十五年前的海盗有关之后,赵言钰就一直想见见这位方家的新当家了。
旁晚,在江边的画舫上,方景升见到据说被刺客重伤,至今依旧闭门谢客的赵言钰,脸上露出震惊的神情,没料到人人想要求见的小赵大人竟然会出现在他的时常出现的画舫里。
“方当家,冒昧相见,还请见谅。”赵言钰手上拿着一个洁白如杯胎玉薄如婵翅酒杯,笑眯眯地看着方景升。
好像没听说赵言钰已经出门了……方景升想着,然后看着赵言钰浅笑温润的脸庞,猛地一震,这人根本不像受了重伤!
“能够与小赵大人共饮一杯,是草民的荣幸才是。”脑海里已经千回百转想了不少赵言钰出现在这里的理由,方景升压下心中的震惊,行了一礼之后,在赵言钰对面坐下。
“方当家,请。”赵言钰亲自给方景升倒了一杯酒。
“不敢不敢。”方景升回礼,抬眼看了看赵言钰“小赵大人重伤未愈,竟有这等闲情,草民真是佩服。”
赵言钰却懒得与他兜圈子,笑着说“今日,我是为了方当家而来的。”
方景升惊愕,以为自己听错了,他跟赵言钰别说是交情了,就是见面的次数也少之又少,因为冯家的压制,他方家根本没可能去争那漕运,所以他再怎么不服气,都只能忍着,哪里会主动去讨好赵言钰,可今日…………
“方当家,我们长话短说,不知方家对朝廷这次的运送漕粮生意可有兴趣?”赵言钰像是没看到方景升的震惊,自顾地问着。
“小赵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方景升小心翼翼地问道,这赵言钰比他年少几近十岁,可他竟看不透这个年轻人到底在想什么。
赵言钰含笑说“方家为什么放着这么诱人的肥肉不吃,无非就是因为冯家的压制,以你们两家的势力和财力,方家放手跟冯家争上一争未必不可能,方当家,何惧冯家?”
何惧冯家?方景升此时已经不是震惊可形容自己的心情了,他几乎可肯定,眼前这个小赵大人是什么都知道了。
冷汗沁出额头,他努力想着该怎么回答赵言钰。
“小赵大人说笑了,不过是方家对漕运没有兴趣,怎么会是惧怕冯家。”方景升呵呵笑道。
“是么?”赵言钰眸中闪过一抹异色,嘴角微微翘起“本官还以为,是方当家害怕当年之事被冯家揭穿,所以才处处忍让冯家。”
方景升大惊失色,瞠大眼看着赵言钰。
“方当家大可放心,今日我既来见你,便不会将当年的事说出来,但接下来该怎么做,方当家应该要清楚才是。”赵言钰笑着说。
“你………………你是如何得知……”方景升冷汗淋淋,猛地想起澄柳“是那个贱女人!”
“本官如何得知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难道方当家想要整个方家就这样被冯家威胁吗?”赵言钰淡淡地问“朝廷需要的是忠心爱国的皇商,不是说一套做一套的百年世家。”
这么说,这次运送漕粮的声音根本就不可能落在冯家头上?方景升又惊又喜“只要方家能保周全,草民全听小赵大人吩咐。”
赵言钰不意外方景升会答应下来,除了和他合作,方家根本没有另外一条路可以走,他看了看身边的方亭,对方景升说“方亭算是半个方家的人,你想办法让他回方家吧。”
方景升愣了一下,片刻后,才应声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