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只剩下两个人的时候,顾栖迟请简言之落座在了自己办公桌对面的位置,问:
“要喝什么?”
简言之摇摇头:“不用麻烦,我是有事来请顾总帮忙的。”
顾栖迟靠在椅背上看着简言之:
“你给我微信的时候我大概已经猜到你要跟我说什么事情了,想让我插手姚乐的事情?”
“只要顾总肯帮忙,我什么条件都答应你。”
顾栖迟浅浅笑了一下:
“目前为止,我没有在你的身上找到任何我没有且好奇的价值,你能答应我什么?”
这话听起来不太友善,但简言之喜欢这样的直来直去,把谈判的筹码放在明面上来讲,这样反而会让简言之觉得踏实。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顾总会在两个月之后接手我的工作,只要顾总肯帮忙,我可以一年之内不要劳务报酬,将所得都拿给你。”
“钱?”顾栖迟笑了下:“先不说我缺不缺这个东西,我很好奇的是你为什么会觉得两个月之后我真的会接手你的工作呢?我们之间的确有一个半年的口头协议不假,但我之前也说了,会不会让你成为我的艺人,全在我一念之间,你觉得你可以吗?”
简言之没说话,对此她的确没什么把握,但却总有一种预感顾栖迟会成为自己的经纪人,但这话是不可能说出来作为筹码的,太幼稚了。
“我说的也只是一种理想状态。”简言之说:“顾总当然可以在两个月后依然不做我的经纪人,我也知道顾总瞧不上这些钱,但没有人会嫌钱多吧?如果顾总不会接手我经纪人的职位,那么三年,三年时间内我所有的劳务所得,我一分不要。”
顾栖迟挑了挑眉:
“三年?也就是说你在百纳期间,所有的工作都是白做了?”
简言之没说话,但有些话说了出来,她就不会反悔不认。
顾栖迟看着简言之,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说话,就那么毫不遮掩的打量她,不知道在想什么,简言之也没有开口,她把自己能拿的出来的筹码全摆在明面上了,没别的了,对于顾栖迟会有一个什么样的回应,她也只有等。
“我看到你今天上午发的微博了。”顾栖迟说:“这个时候,有脑袋的人都会知道做什么才是对自己有利的事情,姚乐对你就这么重要?让你可以把好不容易刚刚铺平一点的路全部丢掉?”
简言之笑了下:
“我知道明哲保身的道理,我也知道自己这么做对自己而言不太明智,但姚乐是我朋友,如果说对待朋友也要讲究投资报酬率的话,那么我可能这辈子都不会有朋友。”
“你说我眼前的路稍微平顺了一点,我不否认,但我更否认不了这点平顺也是姚乐给我的,没有她在最难的时候帮助我,我也不会有现在的戏拍。”简言之看着顾栖迟:
“我的人生里没什么大道理,但我至少明白一条,那就是知恩图报,姚乐这辈子大概都不会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只有这一次,我不能离开她,我要帮她。”
“更何况顾总也说过,姚乐若有一天遭遇针对,大概率也是因为我,既然如此,我又怎么能袖手旁观呢?这不是我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