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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宜闻不想和姚宜之说话,向姚老太爷行了礼就大步走出去。
姚老太爷仍旧骂着,姚宜之立即追了出去,“三哥,三哥,我们兄弟两个好久没说话了,今天尚早,我们去书房里说两句。”
姚宜闻道:“我手里还有公务,今天就不陪着你了。”
“三哥到底为了什么?”
姚宜之虽然急切,脸上仍旧是亲切温和的神情,没有半点的愧疚和不安,好像真的没有做错任何事。
姚宜之道:“三哥,我有些事想要给你说。”说着一把拉住了姚宜闻的衣袖。
姚宜闻顿时想起小时候的事,他们两兄弟一起从父亲那里出来,若是天黑,姚宜之定然会拉着他的衣袖向前走。
“三哥,我们去书房里说话吧!”
两个人走到书房里坐下,下人端了两杯茶上来,姚宜之不等姚宜闻询问就道:“三哥,你听说沈元坤的事没有?当时就在国子监门口,我看到了那个沈元坤。”
原来也是说这件事。
姚宜闻沉着脸,“知道了。”
“那个沈元坤,”姚宜之说着犹豫了片刻,谦和的脸上浮起淡淡的犹疑,伸手拉住了姚宜闻,“三哥,我总觉得那个沈元坤有点像你。”
姚宜闻本无心听姚宜之说什么,听得这话却抬起了头,“你说什么?”
姚宜之道:“我也只是猜测,那个沈元坤如今是七岁,三哥休了……沈氏……快八年了。”
休掉沈氏的时候,婉宁就要到六岁,如今婉宁才过了十三岁生辰,还不到十四岁,沈氏走了快八年。
那个沈元坤七岁。
这里面有什么关系?
为什么五弟说沈元坤和他长得有些相像。
难不成,沈元坤其实是……他的儿子。
姚宜闻“腾”地一下站起身。
“三哥,”姚宜之也跟着站起来,“三哥先别急,我也只是猜测,到底怎么样还是要人去扬州查清楚,婉宁那边三哥先不要去说,免得弄错了让人笑话……”
姚宜闻脑子里嗡嗡作响,他怎么想不起来了,沈氏走的时候到底有没有身孕?
他只是记得沈氏一碗碗地吃药,后来小日子也不准了,再后来,家里的事闹出来,他也就不再过问沈氏这些事。
沈氏从姚家出去带走了一些身边伺候的人,张氏嫁过来之后,只要伺候过沈氏的人如今好像都已经不在家中。
至于沈敬元生了那个先天不足的孩子之后,就再也没有消息,就是这样,沈敬元也不愿意纳妾,提起这个,沈氏还一脸的羡慕。
当时沈氏好像说,沈敬元就算是从族中过继个儿子,也不准备再纳妾了。
他要休沈氏的时候,沈四太太还来过姚家,那时候并没有谁说沈四太太怀了身孕。
万一那个沈元坤真的是他的儿子。
姚宜闻的心忽然狂跳起来,他恨不得立即找到沈氏来问个清楚。
……
婉宁吩咐焦无应,“这阵子你就留下来帮舅舅。”
现在舅舅这边最重要,杨敬是昆哥的先生,过阵子还要去詹事府,将来八成是要教大皇子,到时候大皇子和昆哥同一个师父,虽然对昆哥将来有很大的好处,可沈家也要更加的小心不能出半点差错。
所以舅舅想要将平日里做盐买卖的银钱拿出来置地是正确的选择,在这个时代,做一个大地主比做一个盐商就少了许多诟病。
焦无应退了下去,婉宁笑着看昆哥,“怎么样?杨先生有教你读书了?”
昆哥点了点头,“先生还拿了两本书让我给父亲。”
怪不得舅舅说了两句话就急匆匆的走了,原来是去书房里看那两本书,舅舅嗜书如命,听说有好书就什么都不顾了。
趁着舅母和母亲去厨房,屋子里没有旁人,昆哥抬起脸,“姐,你有没有觉得崔二哥人很好。”
平时昆哥都叫崔奕廷师兄,怎么突然改成了崔二哥。
昆哥目光清亮,“姐,还从来没有人对我这样好,不眠不休地陪着我读书,以崔二哥的学识,定然能考上进士,崔二哥却为了查漕粮先入仕……”
崔奕廷的确是。
婉宁忽然回过神来,昆哥这是真心觉得崔奕廷好,还是在她面前故意帮着崔奕廷说话,昆哥才多大……
“七小姐,落英姑娘遣来了个媳妇子。”
婉宁点点头。
说话间,媳妇子走进屋,上前行礼,然后道:“七小姐,落英姑娘让我来说一声,扬州那边来人了,想要见七小姐。”
扬州来人了,扬州,那是沈家的地方,来人大多数应该是沈家人,为什么不找来沈家,而是去姚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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