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下去效率好低,好没啊……”
八岁的衣衣瞥了那玩家眼,正经:“请不要这样说。”
对:“???”
八岁的衣衣:“个个杀过去太麻烦了,且,们是读书人,打打杀杀多不斯文,不如放火吧。”
刚被调侃了句的玩家立刻被转移了注意力,双眼放光:“有道理!饥荒都能放火烧山,这是全息诶!”
“这火要怎么放呢?”
“挖石油!”
“找沼泽!”
“爆燃象!”
“这个好!就爆燃象好了!”
胡吾懒是金国的兵,如今驻扎在汉土滑州白马县。
这汉人的土地真富裕啊,金玉珍珠应有尽有,还有水灵灵的娘子和郎君,喜欢玩哪个就玩哪个。心情不好了,杀两个人他们也不敢反抗。
这日子过得真美啊,比以前在金国,没入中原时美多了。
胡吾懒走在大街上,随手拧了把娘子屁股,看对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哈哈大笑着,喊上群金兵出城畋猎去。
白马县东北三十四里外有座白马山,有连绵数里的陡坡、山嵴,还有不少狭窄山谷、灌丛及草塘沟。林深木繁则动物多,猎人尤爱在朝廷允许入山狩猎时进去大展拳脚,通常这种时候,便能为家里带回大量肉食。
旌旗猎过,马蹄飞土,胡吾懒远远望见片影子从眼前晃过,没看清是什么猎物,就凭着猎手能弯弓搭箭,利箭飞『射』出,擦进草丛,就听见声惊呼,定睛看,见是个少年跌坐在丛中,光线朦胧,他似乎在害怕。
“无长发,无短巾左衽,宋人?”
少年尖叫声,转身就跑,起跑时还趔趄了下。
这样完全弱势,还把背部对准敌人的姿态,激起了金人们暴虐心理,他们鞭子抽,驭马赶上去,像是以往围猎时,纵马追赶猎物那般。时不时还马鞭抽过去,故意不抽中,只抽他身周,看他尖叫着连滚带爬往前跑,便哈哈大笑。
“宋人都是软骨头,跑快点,跑啊!继续跑!”
马鞭在空中抽打,撕拉出风声。
他们没有看,那少年尽管逃跑得狼狈,上却片平静。
他在心里数着:前进,左拐,绕过两人粗的大树,往前跑二十步……
少年个飞扑,躲过马鞭,扑进个三环山的单山谷中,胡吾懒没有注意这是处“葫芦峡”,驾着马追了进去,少年跑得快,但似乎没注意脚下,不心摔了跤,翻滚了几圈,数匹马就将他围了起来。胡吾懒有些腻歪了这个追赶游戏,吩咐左右:“拖回去,做个养马挑担的。”
便有金兵狞笑着将鞭子抽向少年,他低垂着头,头发微微遮住庞,直仓皇逃窜的人猝尔抬手,扯住了马鞭,金兵稍稍惊讶过后,更激起了嗜血『性』子:“畜还敢还手?”
“就是在!”
三山崖上,有人高呼。
胡吾懒神『色』微变,抬头看,只看赤红『色』从空中落下,仿佛天火挟着往无前之势。
那是支又支被点燃的火把!
胡吾懒瞠目欲裂。
这里是山谷啊!三环山,前能瞧见峭壁,后是他们进来的长谷道,如果这里被烧了,他们就是那瓮中的鳖,只能被大火烧死。
“走!”
胡吾懒嘶哑着嗓子,将马转,虽山谷入有些远,但骑着马也能冲出去。
但是,山上人连这点念想都没给他们留,“轰隆隆”巨响后,大石从山崖上滚下来,堵住了出。
“surprise!”
他听少年在身后说着奇怪语言。
胡吾懒不觉的回身,便见少年抬起脸,冲他们笑,火焰燎鬓角,少年『舔』『舔』虎牙——
“惊喜吗?”
胡吾懒几乎要疯了,火焰越来越大,山谷越来越热,像个焚尸炉。
“你也会死的!”
少年脸上却没有任何惧意,他仍是笑着:“不怕死,条命,换……”他歪着头,个个数过去:“、二、三、四、五、六、七、八……二十、二十、二十二、二十三——二十三个人呢!这也太值了!”
胡吾懒试图在他脸上找出点害怕,是没有!点都没有!他是真的在高兴,真的在得意——他居真的觉得死得有价值!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软脚的宋人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火焰烧来,马匹慌张惊恐,胡吾懒滚下了马,急促地闪过马蹄,抽出了弯刀,童仁充着血:“那就杀了你!”
玩家青霓张开手,大开胸膛,好像已经放弃抵抗,在随便他攻击了。胡吾懒眼神死死盯着他,张开嘴,『露』出猩红腔:“会把你绑在马上,让马把你活活拖死!”
胡吾懒冲了上去。
胡吾懒看对手臂伸直,大袖随风翻滚,那张脸上是他厌恶和痛恨的笑。
胡吾懒离他越来越近。
这个山谷里有条条沟,杂灌杂草与腐植堆积,棵棵大树下,是厚厚的枯枝树叶。
玩家青霓冷静地在心中默念:遇热后,燃『性』气体在森林中弥漫散发,后就是——
“peng~”
胡吾懒看了对懒洋洋地笑,向着他做出了个型。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掀起,惊天动地,火焰从沟谷中冲天起,好似染红了天空。
不远处,白马县的金人与宋人起抬起头,看向白马山向,带着丝丝缕缕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惧。
在爆炸中,胡吾懒都没察觉是怎么死的,只在瞬间感觉身体烧熟了,剧痛撕裂着身躯,便陷入了黑暗中。
胡吾懒打出了g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