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大小小官员联袂而来,脸色焦急,朱元章眼前尽是人头涌动,惊得他差点以为是出谋反大事了。
待知道事情经过后……
“噗——”朱元章忍俊不禁。
官员们幽怨看着上位。
朱元章轻咳一声:“朕去寻神女问问,卿等究竟是为何得罪她……咳咳,这聆听家宠之言实在是神奇之事,如果家里没养猫犬之流呢?”
官员们:“……”
李善长苦逼地站出来,苦逼地说:“臣家里便是如此。”
“哦?”
“神女……让蚂蚁在墙上组字。”
朱元章一愣,而后哈哈大笑。
朱元章说话算话,果然去询问神女怎么突然折腾起这个了。
神女注视着他,忽然展颜一笑:“因为吾心情不好。”
心情不好,就折腾你们。
任性吗?
任性。
但朱元章心知肚明,这是之前就同意的代价。
神女说自己神力不稳,经过他此前观察,发觉神力不稳之处在于神女情绪喜怒无常,稍微风吹草动就能引起她思绪大动。
而情绪一变,通常就会引起天气变化。
比如之前连下三天大雨。
朱元章打心眼里不介意,只是认真问:“神女为何心情不好?可是谁得罪足下?”
神女爽快点头,认同他的话:“是。”
官员们:“!!!”
官袍下面,拳头立刻硬了。
别让他们知道是谁,否则……
神女幽幽一叹:“明皇可知……水太凉?”
朱元章非常上道地摇头:“还请神女赐教。”
“明末一文官,有姬为当时名妓,在明亡之时劝此文官守节殉国,跳秦淮河自尽,此文官面有难色,名妓却奋身投水。后来有野史,声称此文官与名妓相约为国尽贞,到水前,文官踌躇,以手探池水,曰水太凉。遂不跳。”
神女笑盈盈念完,笑盈盈说:“吾想到明末,便想到此事,想到此事,便心情不顺,心情不顺,便想瞧一瞧洪武文官喜不喜欢宿妓,说不得也能出一个忠贞女子呢?”
明初官员欲哭无泪。
那王八蛋水太凉,你折腾他去啊,我们又不曾水太凉!!!
青霓将他们脸上表情尽收眼底。心情突然就愉快起来。
罪过罪过,她果然当不成圣人。
青霓:“唔,还有另外一名文官,纳秦淮妓为妾,后投亡他国之军,授官直指使,后来逢人便说:我原欲死,奈小妾不肯何。”
朱元章:“……”
朱元章拳头硬了。
他之前真是走早了!失策,走之前要是知道这事,非得把这两人皮扒了不可。
明初官员也皱起眉头。
不能为国而死也便罢了,不是所有人都有勇气去死,但把不能死节的事推给家中妾,实在不是男子所为。
她真对你有那么大影响,早就扶正为妻了,还至于当个妾?
青霓:“哦,当然,我不是只为了折腾官员。”
官员们:“……”
你放屁!!!
朱元章:“神女是为了……”
青霓盯着他。
天上,浓重乌云铺天盖地压来,象征着神女心情不愉。
“我要你……将一切风月之所关闭。”
“不论是官营还是私营,三个月内,若再有一人为娼,我便亲自出手。”
“除却关闭风云之所,你还要负责解决那些可怜人生计。”
“我不管你难不难办,会不会受到极大阻力,我只要看到结果。”
官员们不敢发出半点声音,只偷偷用眼神去瞟朱元章。
作为既得利益者,他们当然希望朱元章不要答应下来。
关了风月之所,他们去哪里弦售风流?去哪里享受【性】【欲】?
青霓从这些人的脑电波读取了他们的思维:“……呵呵。”
也幸好朱元章斩钉截铁“好!”得够快,不然,以青霓现在情绪不稳,理智稀少的状态,非得一个雷噼下来,把整个明初官场都带走不可。
饶是如此,朱元章“好”音刚落,还是有雷落下,堪堪停在官员脑袋三尺之上。
官员们心头一跳。
在他们周围,百姓急急后退,空出一大段距离,对他们避如蛇蝎。
举头三尺……有神明啊!
朱元章谨慎地问:“神女,若是俺失误,不能完全解放娼妓……”
神女含笑看他:“方才说了,吾会亲自出手。”
朱元章下意识:“亲自出手?莫不是神女要将为娼者全噼死?”
神女:“我噼她们作甚?不如直接让旁人无法【嫖】【娼】。”
朱元章实在忍不住好奇之心:“什么叫无法【嫖】【娼】?”
神女目光怪异地扫视他:“没有‘道具’,自然便无法【嫖】【娼】了。”
官员们【下】【体】一寒,本能地夹紧双腿。
在神女面前许下诺言后,朱元章动作很快,让徐达带兵,掘地三尺,把各处明娼暗馆用暴力捣毁。
经由娼妓们指认后,将经营色营场所后逼良为娼的人尽数抓捕起来,根据各自身份各自定罪,或是关进狱中,或是发配边疆。
而那些卖女子、男子入院的人,在指认之后,也被抓起来,杖九十或一百后,发配边疆。
好吃懒做为妓者,杖八十,投入勾栏作乐工。
被迫为妓者,听从自愿,或是回归本家,或是在朝廷作乐工,如果想要成家,还可以由朝廷安排,
与边远地区驻守的单身军人喜结连理,为正妻。
风气为之一清。
不知多少逃离魔窟的女子在家中立起神女牌位。
也不知多少红妓心中怨恨神女多管闲事,让她们从“一曲红绡不知数”的万人追捧,变成“干一分活拿一分钱”的普通民妇,却是敢怒不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