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殿下之前就说了,那一次只是让她长点记性,好好吓一吓她,省得她一天到晚想着逃跑。”
乔思琦赞同他的观点:“你说得对,有些人就得给她一点颜色看看。”
他全然忘了,当初他来秦州的时候,众人是如何给他颜色看的。
棠妙心听着两个碎嘴的大男人在里叭叭,她轻掀了一下眉。
桑砚笑着道:“其实人啊,大多是不长记性的,吃一次亏,未必就会学乖。”
“否则的话,她后面就不会又偷偷逃走,然后被自己一直维护的人绑起来吊在高竿之上。”
“当时若不是殿下心善救她一命,她早就死了。”
乔思琦看了一眼专心吃肉的棠妙心和宁长平一眼道:“殿下确实心善,对自己人挺好的。”
桑砚点头:“那姑娘能遇到殿下,那明前世修来的福气。”
“只是看她那样子,似乎不是一个很会珍惜这份福气的人。”
“她如今来了秦州,若是不立下功劳,以后的日子都不会好过……我勒个去,你发什么疯?”
一个铁锅在桑砚的面前炸开,锅里煮着的粥飞溅出来。
桑砚反应快,没被溅着,乔思琦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身上被溅了好些粥,手背上还被烫了个印子。
宋时烟冷笑道:“我发疯?你才知道吗?我不时就会发疯,一发疯就喜欢揍那些嘴碎的贱男人!”
桑砚原本觉得他和乔思琦坐的离得远,他们说话的声音也不大,这里人多又吵闹,她听不到他们在说话。
只是他此时听到她这话里的意思,似乎他们方才说的话,全被她听了去。
她此时冷着脸站在那里,整个人气场全开,冷冽中透着杀气。
乔思琦是个怂的,他原本还想帮腔损上宋时烟几句,他此时看到她绽开的气场后,果断后退。
他来秦州后别的本事没长,看人脸色的本事却有很大的长进。
他在秦州生存有一个准则,那就是不要招惹秦州的女人。
因为秦州的这些女人,看起来一个比一个温柔,实际上却一个比一个凶。
这个宋时烟一看也不是个好招惹的,乔思琦怕惹祸上身,忙向宋时烟赔不是:“对不住,对不住!”
桑砚见乔思琦转眼的功夫已经走出一丈多远,一副生怕被误伤的样子,他就有些无语。
他深吸一口气道:“我知道背后说人是非不是君子所为,但是我也没有背后说你啊,我是当着你的面说的。”
宋时烟:“……”
她磨了磨牙,这狗男人真的是太不要脸了,这个时候还能说出如此不要脸的话!
桑砚见她不说话,便觉得自己在理:“再说了,我说的哪句不是事实呢?”
“你自己做的事情,难不成还不让人说?那也太霸道了!”
宋时烟的手握着拳,此时只恨不得撕了桑砚。
棠妙心拿着羊排啃了一口,用手肘轻捣了同样在啃羊排的宁长平道:“往后避一点,省得一会血溅身上。”
宁长平方才一直专心在吃,就没管旁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