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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正的心里满是担忧:“如今朝廷欲对赵国用兵,必定会加征赋税,老百姓的日子要难捱了。”
林业叹气:“这一打仗,必定还会征兵,等战事结束,户籍本上,又得划掉不知道多少名字。”
他在户部管的是户籍之事,对这个最是敏感。
两人说到这些事情,互看了一眼,也不多说,拿着酒杯互碰了一杯,然后一饮而尽。
有些话两人心里都明白,却知道不能说,说了恐有灾祸。
李正叹道:“这一次朝廷好好的,为什么又要打赵国?”
这话原本只是他心里的疑问,也没指望谁能回答,没想到门口有人回答:“听说是太子殿下死在第一城。”
李正愣了一下,门被人推开,金世全走了进来。
李正问道:“你怎么来了?”
金世全瞪了他一眼:“你赢了我的金瓜,还不能请我喝顿酒?”
李正笑道:“那得看你带来的消息值不值钱了。”
金世全看了他一眼,在他的身边坐下,用屁股将他挤到一边,林业在旁失笑。
这两人如今都二十好几的人了,不但娶了妻,还生了子。
他们平时在人前也人模狗样,但是只要凑在一起,就跟幼稚鬼一样。
金世全在李正发作之前道:“太子殿下给公主送嫁妆,恰好赶上赵国皇帝攻打第一城。”
“当时第一城大乱,太子殿下死在第一城,是被赵国人杀的。”
他的话说到这里,李正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李正对三皇子也是敬重的,听到这话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金世全的脸上却有了几分神秘的色彩:“这一次第一城里还有我们的熟人。”
李正淡声道:“有熟人很正常啊,长平公主我们就很熟,还有她的夫婿苏乐天。”
“谁能想到,最后是苏乐天娶走了长平公主,简直就是不可思议。”
“秦王和长平公主一母同胞,一定会去送嫁。”
“还有大名鼎鼎的秦王妃……”
他说到这里笑了起来:“她肯定也会去。”
这些年来,京中时不时就有关于棠妙心的传闻。
她并没有太过隐藏自己的身份,再加上这几年做下惊世骇俗的事情有点多,他们想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都难。
只是棠妙心做下的那些事情,中间夹着不少的稀奇古怪的传闻。
再加上传闻这种东西,传到后面总是会和原来的形貌有很大的差别,所以他们听着总觉得有些不可信。
只是宁孤舟以一州之力大破临渊,这却是事实。
棠妙心在归潜凭一人之力收服戎州的定北王府也是事实。
在这样的事实之下,过程被人传得再离奇,再不可思议,他们也觉得能接受。
因为当初棠妙心在国子监的时候,就不是一个规矩的人。
她行事的风格,就没有人能捉摸透。
金世全笑道:“没错,她也去了。”
李正有些感叹地道:“眼下秦州的位置特殊……”
他说了一句便没有再说,因为秦州这个字眼,对京中的很多人而言,也是一个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