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且说当下紫禁城,天气渐热,我早晨起身,边上嬷嬷惊恐叫到:“小南,你怎的留鼻血了?”
“恐是燥热所致”领队嬷嬷说道:“近日你疲劳读书,又加天气干热,有此症状也属平常,近日且休息休息吧。”
其实鼻血一会就能止住,看书也无伤身体,只是想到那缠人的脾气古怪的小皇帝,我点点头。
未曾想怀仁今日却到“慈恩堂”来,嬷嬷笑道:“莫不是天主驱使,怎样的风把南修士吹来了。”
南怀仁笑笑不语来到我屋里,各色人等大抵有些风闻,都识趣两旁退下了。
我怕南怀仁一见我流鼻血又要“指责”,忙忙抢在他前头说道:“早起洗漱,不小心抠了一下,已经无大碍了.......你,你今日怎的可以这样过来?”
“是监正大人带我来的,说是皇帝陛下有事请教,到了只一会儿又无甚大事,老师便让我来看看你。”
原来如此。
“小南,你还好么?”南怀仁心疼地望着我。
“我很好”我提醒他:“只是,宫内不是说话的地方,神父大人何时安排我?”我自然最关心的是出宫问题。
“快了,还差两三个合适的。”
我不解地看着他。
南怀仁解释:单独更换今上会有疑虑、过于明显,现下是以天主堂申请扩改建为由,人手调整,以15人整建制更换更为合适。
为了我一人更换十五人?这样合适吗?有些嬷嬷还是很适应皇宫的。
南怀仁不语。
我后来一想也不说话了:这可能是最稳妥的方法了,无声无息不留痕迹。上来的人都是新的,也不会有任何闲言碎语。
果然男人的心思比女人更缜密,想到他后来如何为汤若望翻案,我不由得暗暗佩服。
“只是你尚需忍耐几日。”他轻声安慰。
“嗯”,我点点头。
“.......还有一事”他期期艾艾开口:“我听闻那小皇帝日日缠着你看书,你,你莫被他拐了去。”
“什么?!”我差点被他气笑了,转过身去不理他。
他扶上我肩头,拥我入怀,轻声说他的担忧,我嗔怪他对这份感情如此不自信,顺治在我眼里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正你侬我侬之间,听外面声音:“南修士,该走了”。
我自是不舍,却也无可奈何。
隔了两日,遇到小皇帝,他挤眉弄眼问我:“给你安排的“西厢记”会情郎,如何?”
就知道是你!我有点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