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中心,这里的人民勤劳而富有智慧。在他们的建设下,旧金山曾经工业繁荣,有汽车部件、金属加工、造船、仪表、电子设备、食品、石油加工、化学、印刷等多种行业。有金门海峡和圣弗朗西斯科大学等高等学校、科研机构多所。相信只要你愿意投出您的资金,您将会获得最丰厚的回报,这种回报不只是三年、五年,而会贯穿您的一生,您的财富将会伴随着旧金山的繁荣而快速壮大起来,您的声誉将会永远镌刻在这个城市的发展史上。”
台下又是一阵不小的骚动和议论,然后人们偷偷把目光落在了乔致庸的身上。
乔致庸显得非常从容,时不时的向周围的人们点头示意,举止也显出了中国式的儒雅和大气。高钰有点儿沉不住气了,凑到乔致庸耳边轻声说道:“东家,别人可都瞅着咱们呢,看这样子咱们要是不出价,他们肯定不敢先出价,咱们不就是为了这个项目来的吗,还等什么,该出手了吧?”
还没等乔致庸说话,阎维藩就插言道:“呸,不懂就别在东家身边瞎得得,咱们是干什么来的懂吗,奉了皇命而来,做任何事都不能草率行事,尤其是在这种关键的时候,底牌轻易不能亮出来,一旦亮出来被人家摸透了你的心思和实力,那接下来的事就不好进展了。”
“喝,阎老先,就好象你多懂似的,你长年呆在祁县,和美国隔着十万八千里呢,人家洋人的玩意你都懂啊。放着好生生的白菜不装,非要来装葱。”高钰晃着脑袋冷嘲热讽。
阎维藩也不生气,笑道:“你高钰可别小看人,洋人的玩意我虽然不是都见过,但我会过的洋人多,听闻得也多,这拍卖行也没啥稀奇的,说白了就和推牌九一样,你就是摸着一副响牌也不能轻易就露出来,要不然人家把牌一拆,用点子和幺子就能捶死你。懂不?”
高钰挠挠后脑勺,嘟嘟囔囔的说:“什么事一到你阎老先嘴里就变味了,人家这是拍卖会,多大的排场啊,你倒好,给说成是推牌九。”
两个人在这儿没鼻子没脸的争论,乔致庸也没有喝止,心里在盘算着事情。
只听拍卖师突然歇斯底里般的叫道:“好,有人出价五千五百万,还有没有愿意出价的?”
“又一位,出价六千万!”
“楼上包厢的那位先生出价七千万!天啊,这真是一场令人惊讶的拍卖会,还有没有出价更高的,我觉得七千万也仅仅是刚刚开始而已,又有一位先生出价八千万!没错,是八千万!”
在拍卖师夸张的叫声中,出价额度呈现了急剧上涨的态势,看得出来人们都是为了最后这个项目来的,而且是志在必得,拍卖厅里的火药味瞬间就飙升起来,而且越发浓烈!
很快,出价额度就由五千万迅速飙升到了一亿美金。
拍卖厅里那些个实力不济的小商家们都看傻了,一亿美金对于他们来说绝对是一个想都不敢想的天文数字,有些人开始冒汗,有些人则心脏跳动的过于剧烈而不得不先期离开了拍卖厅,还有些人则完全沉浸在了金钱斗争的亢奋与疯狂状态当中。
乔致庸仍然端坐在那里,连动都没有动一下,可是高钰、马公甫、马荀三个年轻人都已是满头大汗,拍卖会他们根本就没参加过,在他们看来这是比赌博还要疯狂的游戏,只要一举手可能上千万元就没有了,这种事对于像他们这种靠着汗水打拼赚钱的人们来说,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马公甫一把拉住乔致庸的胳膊,颤声道:“东家,这洋人的玩意咱玩不起,干脆退场吧,反正咱们也捞到了前九个项目,见好就收得了。”
乔致庸沉声道:“老老实实的待着,给我仔仔细细的听着,这是你们长学问的最好机会了。”
马公甫一咧嘴:“这个学问俺宁可不长。”
就在说话的功夫,此时的出价已经达到了一亿七千万美元,越来越多的商家由于承受不起这笔巨款而败下阵来,接下来的出价也明显缓慢了许多,但是价格还在以一千万左右的势头增长着。
乔致庸无意之间一扭头,看到在右面贵宾包厢里坐着一个身形肥胖的中年男人,嘴里叼着一支硕大的雪茄烟,一对小眼睛在黑暗中却放射出灼灼的光芒来,死死的盯着自己这个方向。乔致庸觉得奇怪,向那边打量了半天,最后确定那个男人确实一直在盯着自己。
自己与这个人素不相识,他到底是谁?想要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