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步窜过去,一边大骂一边扇这些士兵的耳刮子,“你们他妈的想死啊,军中三令五申,严禁赌酒嫖,你们这一次就全占了,老子非打死你们不可。”
那些士兵一看连大帅都来了,哪里见过这种阵势,跪在那里一动都不敢动,任凭张宗昌打骂。
“够了,别他妈疤子在我面前演戏了,张宗昌,我问你像这样的士兵应当如何处置?”张作霖沉声问道。
张宗昌心里一惊,按照军法在战时犯了这么重大的错误应当立即枪决,可是这些兵都跟着他出生入死多年,这种话他怎么说得出口,于是支吾着半晌也吐不出一个字来。
张作霖哼了一声,“常荫槐,你说该当如何处置?”
常荫槐是执法处处长,一向铁面无私,从来不问私情,立即回答道:“回大帅,按照军法应当立即枪决!”
那些士兵一听都吓得惊呼起来,大叫道:“大帅饶命,大帅饶命,我们下次再也不敢了……”
“下次?这种事还想有下次?常荫槐!”
“在。”
“立即执行!”
“是!”
常荫槐一声令下,执法兵一拥而上,把那些士兵连拖带拽拉出了营帐,功夫不大,只听“砰,砰,砰,砰……”一顿枪声,执法兵回报,已经将二十六个兵犯全部枪决。
张宗昌一咧嘴,心里有苦也不敢说。
张作霖回头对常荫槐问道:“督导部下不严应当执行什么处罚?”
常荫槐毫不犹豫的说:“当场打三十军棍。”
“好,张宗昌督导部下不严,以至下属士兵严重违反军纪,现在我命令处张宗昌二十军棍,不得姑息!”
“是。”
几名执法兵不由分说把张宗昌按倒在地,扒下裤子,就是一顿棒打,打得张宗昌满身大汗,疼得一个劲儿咧嘴,没几下皮肉就被打得蹦出了血花。
“报告大帅,二十军棍执行完毕。”
张宗昌穿上裤子,在士兵的搀扶下好容易才站起来,低着头说:“卑职这次知错了。”
张作霖瞪着张宗昌说道:“你小子作战勇猛,屡立战功,这一点全军上下都看在眼里,我老张心里也雪亮,但战功是战功,军纪是军纪,我早就听说你的30师军纪最差,以后你要严加督导,要是再犯了此类错误,可别怪我老张翻脸不认人!”
“是!卑职一定听从大帅吩咐,严加督导,要是再犯这个错误,您要我的命都行。”
张作霖点点头,对常荫槐说:“派几个人那几个朝鲜娘们儿哪抢来的给人家送回哪去,另外给她们每人五百块钱作为安抚,东北军杀敌杀多少都可以,但是决不能干糟蹋妇女这种埋汰事,要是那样,咱们和小日本还有啥两样。”
“是!”
回到指挥部后,张作霖立即召开了师长以上军事会议,重点研讨对平壤的作战方案。在会上,常荫槐传达了今晚发生的违纪事件,张宗昌还当着大家的面做了检讨。接下来会议就进入到正题上来。
“现在要怎样才能结束平壤之战?”张作霖首先提出了问题。
在场的将官开始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有的说用超级重炮直接攻击城市,有的说采取大规模装甲部队突击战术,有的说采取沟堑式作战,步步为营向中心地带推进,有的说干脆像新加坡平叛战役一样,采用心理战或是飞机轰炸集群战术,但是这些观点似乎都比较片面,迟迟难以达成一致。
“这是我们目前的情况!”参谋长杨宇亭说话了,会议室里顿时安静下来,人们对于参谋长的作战计划一向是佩服之至,因此都静听他会做出什么样的惊人之语。杨宇亭伸手指了指挂在墙上的地图说道:“现在东北军的前面是大同江,通过大同江之后,就是平壤的入口—玄武门,那都是易守难攻的地方。此时我认为最理想的解决方法似乎就是把整个攻势的重点,移到南翼的第5军方面去,绕过平壤的正面入口,从侧面渡过大同江,发动进攻。但这样一来,却可能造成很多麻烦。那就意味着我们要把几十万大军向南调动,这最少也需要好几天的时间,在这个时间之内,敌人也就有机会来恢复他的实力了,说不定在朝鲜南部的敌军会陆续赶来。而且要想把那样多的火炮和弹药绕道送往南段,则至少要有几个星期的时间。但是陆军部只给了我们一个星期的时间,也就是说我们要用接下来的一个星期,不仅拿下平壤,也要拿下这个朝鲜,彻底消灭在朝的日军和朝鲜雇佣军。”说道这里他用凌厉的目光扫了一眼众人:“各位,留给我们东北军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所以,我们现在需要一个计划,一个完整的计划,一个真正可行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