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天,这艘船眼见就不保了。
扬武号等舰上的官兵们尚未来得及欢庆这第一个重大战绩,就突然发现烟尘下的海面上,除了海上的弹片和欧根亲王号的残片之外,两道白浪疾速的向着己方冲来,划出两道弧形的白色轨迹,看样子是直指扬武号而来,在欧根亲王号被一波炮弹打残的同时,抱定了同归于尽的决心,向敌舰放射出了这两枚14寸鱼雷。
“完了!”不仅是扬武号,萨镇冰看到这一幕也是慨然长叹一声。因为观察条件所限,当发现这两条白浪的时候,距离已经近到来不及反应,由于刚刚命中敌舰,扬武号的警惕性也降到了最低,不过就算有足够的反应时间,也来不及了,刚才为了发动齐射,扬武号急速的从本位奔袭到侧位,挂网早已全部收起,而己方的七支战舰的舰位为了尽可能的发挥所有炮火的威力,战位卡得都非常紧,可以用来腾挪的空间已经所剩无几了。
“如今只有赌一赌了。兄弟们,目标敌旗舰,开炮!”扬武号舰长刘上清横下心来,反正是避不过了,眼下抓住这个关键的一刻,舰艏舰尾的四门巨炮校核着刚才的发射数据,移动着水压系统控制的炮位。
不过刘上清心里还存在一丝侥幸,这艘军舰是在海参崴造船厂出厂的,用的是德国人的设计,吃水线装甲厚度是380毫米,是当初德国工程师坚持要的德国本土原装的斜装装甲,也就是说,这两枚14寸鱼雷即使是全部命中,理论上造成的伤害大概在355毫米左右,只要不是命中在同一个点上,他们就有生还把握!但是谁又知道这两枚鱼雷到底是14寸还是更大的口径呢?
轰!轰!随着两声惊人的巨响,望远镜在船身的剧震中从刘上清的手中跌落,上一刻他清楚的看到了扬武号上发射的一枚炮弹击中了俾斯麦号,在舰身上腾起一滚浓烟和火光,具体战果只有天知道。
他果然没有判断错,在舰体一阵震颤之后,又恢复了平静,看来德军的巡洋舰上只装配了14寸的鱼雷发射管,而且也只是命中了一枚在吃水线下,除了一个巨大的凹坑和一阵剧烈的摇晃之外,几乎没有给这艘巨舰留下什么痕迹。
“他娘的,老天爷显灵了。”刘上清一把扯掉上衣上的扣子,解开指挥刀吭的砸在一旁,兴奋的骂了一句:“老天爷真他娘的给劲儿。”然后对着通话器传令:“打右满舵,放鱼雷艇,老子也让他们尝尝鱼雷的滋味儿。”
士兵们先是一阵欢呼,接着搬运炮弹的输送手,*炮手,装弹手开始忙活起来,两座双联装火炮的设计也保证了在一分钟多一点的时间内就能有一发283毫米的炮弹被发射出去。副炮的伙计们也没闲着,尽管对皮糙肉厚的俾斯麦号不能造成太大损害,但是他们所用的爆破弹每命中一次都能使对方的水兵受到一次爆炸的威胁。
看到扬武号没有收到致命打击,萨镇冰也送了一口气,在观察了一段时间,他很快发现了如今这个格局的隐忧,随着双方阵型的不断变化,要不了二十分钟,扬武号等第一编队将很快直面对方二十艘巡洋舰的舰群,而将优势留给了后面的大部队,自己的战列舰编队到那时候就可以以四艘战列舰加十艘巡洋舰的配备直面对手的核心战力—六艘战列舰。
萨镇冰马上做出决定,用无线电命令扬武号和其他八艘巡洋舰,留出南方的一个逃逸通道,其他的巡洋舰立即随同潜艇编队,立即向对方的俾斯麦号和希佩尔海军上将号发动冲击。大舰全部开足马力向前冲入敌方巡洋舰集群,从而将对方的阵型割裂开来,以利于身后的第二潜艇编队向敌人核心战力发动冲击。一次二十四枚鱼雷的饱和攻击,如果不能留下一艘战列舰,那么他和新加坡舰队这几年的苦心演戏训练就算白忙活了。
此时,大西洋舰队旗舰俾斯麦号正受到密集炮火的袭击,卢金斯慌乱中根本无暇指挥绵延近十公里的舰队,最终只好形成了各自为战的局面。除了已经溜走的两艘巡洋舰之外,还有数艘巡洋舰停留在队伍的末端,既无法进攻,也不敢溜走,只得顺着洋流和前方舰队让出的视界,寻找着作战的最佳时机。队形散开之后,又发现左右都是敌人,更是慌乱,而敌方的T字型抢先攻击的战术已经给旗舰造成了重创,更可怜的是欧根亲王号眼见就要葬身鱼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