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备车,快!西郊军用机场。”
通讯兵看着司令惊慌失措的样子,心里不自禁的嘀咕着:司令今天是怎么了喀布尔冯玉祥指挥部里。冯玉祥正在对着自己部下大发雷霆,“蠢材,都是一帮不折不扣的蠢材。一个危在旦夕的喀布尔竟打了这么长时间都无法攻克,还留着你们这些蠢材干什么,都拉出去枪毙算了。”
这些将领们一个个战战兢兢,满头大汗,低下头来感到惭愧无地。冯玉祥骂了好半天,宋哲元才壮着胆子说道:“总司令,卑职确实无能,不过这仗也真是不好打,您想想,不能毁城,也不能伤害到阿富汗的女王和大臣们,手下的弟兄们好说,可是子弹不长眼睛啊,对方的守城兵将都杀红了眼,你不打他他打你,总不成让弟兄们排成人墙去送死吧。”
冯玉祥猛的回过身来,眼睛里喷射出摄人的怒火,指着宋哲元:“你……你……”一句话噎在嗓子眼儿却怎么也说不出来,宋哲元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就连冯玉祥自己都没有办法,还有什么理由去责怪部下呢。常言道:枪炮无眼,水火无情,打仗不伤人的事还从来没有听说过,既要保证天黑前攻克喀布尔,又要保证不伤害城内的人,这仗根本就没法打下去。
宋哲元急中生智,眼睛一亮说道:“总司令,皇上曾经发来上谕说攻心为上,依卑职看不如这样,由卑职进城面见玛依莎女王,劝说她投降……”
冯玉祥气的一跺脚:“馊主意,你这纯属是馊主意!战争进行到这个节骨眼儿,双方眼睛都杀红了,你去劝降分明就是去送死,说什么也去不得!”
宋哲元忽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眼含着热泪说:“总司令,这么些年来,您待我恩重如山,这次阿富汗战争进行的十分不顺利,眼看喀布尔城就在眼前就打不下来,哪怕是死,我也愿进城走一遭,就算是报答总司令的知遇之恩。”
冯玉祥心里一酸,面色稍稍和缓了下来,亲手把宋哲元扶起来道:“这事可以从长计议,喀布尔打不下来,大不了我姓冯的丢了官职回家抱孩子去,决不能让我的兄弟白白去送死。”他沉吟了片刻,似乎下定了决心,说道:“这样吧,我亲自进城去找玛依莎谈判!”
“啊!总司令……”众人呼啦一下都跪下来,吃惊的看着冯玉祥。
冯玉祥断然说道:“我觉得我亲自去还是比哲元有分量的,派别人去我也不放心,再者说,阿富汗是我冯玉祥从军以来遇到的最大的硬骨头,打不下来我姓冯的死不瞑目,我的梦还是让我来圆,就这么决定了!”说完这句话,他背转过脸去,默不作声。
宋哲元以及手下将领们一片祈求之声,纷纷请求冯玉祥收回命令,可他们也都清楚总司令一向是说一不二,他发出的命令还从来没有中途收回的。
正在一片混乱之间,只听门外脚步声杂沓,远远的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焕章,看来你这些天火气很大啊!”
冯玉祥身子一震,觉得声音异常熟悉,回头一看,从门外走进一帮人来,最前面这人穿着一身明黄色龙袍,对襟,平袖,内衬石青色缎吉服,上绣五彩云五爪正面金龙,在左肩的团花内有日,右肩的团花内有月,前后胸的团花内有万寿篆文,显得格外威严气派!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中华帝国皇帝关续清!左右分别是最高统帅部部长冯相华、陆军部部长徐世昌、帝国安全局局长赵秉钧。身后还跟着何应钦等高级将领。
冯玉祥怔怔的站在那里,都忘记向皇上施礼,徐世昌喝道:“焕章,这仗打得昏天黑地的,你连皇上也不认得了吗?”
冯玉祥扑通一下跪在地上:“臣参见吾皇万岁!”
他手下的将领也才反应过来,跟着一起跪拜在地。
“罢了,都起来吧。”关续清一扬手,毫不客气的坐在了正中的座位上,目光在冯玉祥等人脸上逐一扫过,说道:“焕章,阿富汗一战令朕对你很失望啊!”
冯玉祥的头更低了,这个时候他恨不得马上找个地缝儿钻进去,“是,臣愧对皇上,愧对帝国百姓……”
关续清一摆手道:“别的不说,朕问你,谁让你对喀布尔发动总攻的?”
冯玉祥木楞楞的看着皇上,半晌答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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