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地摇了摇头:“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在幽默感方面,你的能力真的不怎么样,我的小主人。”
“我真讨厌你用这个方式来称呼我。既然称呼我为‘主人’,哪怕是有万分之一诚意的话,何不砍掉一条胳膊来让我尝尝呢?你这种家伙的肉味是什么样的,我一直很想认真地品尝一下呢。”
“哎呀,那可真是不好意思了。虽然您是我可爱的小主人。沃尔斯嘉德,但我的大主人却是您的母亲呢。女士需要一个完好的我为她服务,所以只好对不起您的食欲了。”古尔达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发出了一连串癫狂的笑容,这才正色道:“那么,告诉我,小主人,瘟疫之王到底在哪里呢?”
“所以说,死掉了。”
“哎呀。我没有和您开玩笑。”古尔达认真地说:“我承认了,卡赞那家伙只是个看不清形势的疯子……”
“你不是也一样吗?”
“不不不,我是看得清形势的疯子。呃,咱们说到哪里了?哦对了。卡赞。那个家伙是个看不清形势的疯子,自以为是的傻瓜,癫狂的神经病。他以为他是神,他以为他僭取了神格。就可以拉姆希德、贝拉特梅娅、帕肯斯甚至拉法菲尔平起平坐,他以为他召唤了一大群骨头架子炮灰。就真的成了所谓的魔王了。他因为旁人关于‘六魔神’的提法而沾沾自喜,却完全没有想到……”
“完全没有想到,其余的大人物们压根就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哪怕是我那个不着调的父,也从来都将那个僭取了神格的卑微凡人看成台前做戏的小丑和炮灰。”沃尔斯嘉德打断了对方的言语:“这我早就知道了,不用继续复述。知道我为什么最讨厌和你们这种疯子打交道吗?说话的时候太累,更重要的是,你们明明知道,却从不准备改变。”
“您一定要理解啊,我的小主人,咱们这是小说不是电影,如果不通过台词,疯子是没办法仅仅靠姿态语言把我们的人设表现给大众的。”古尔达用理所当然的口气一本正经地道:“总之,卡赞就是个蠢货,一个靠着强运获得了神格和力量的台前小丑罢了。可无论如何,这样的小丑,也是一个拥有真神力量的小丑。魔法师们花了三千年时间都无法毁灭他,建立了一个属于他们的国家也没法毁灭他。这个小丑最近太狂妄了,挑衅了全世界,在诺德人、地表的白皮傻瓜和魔法师们的联军下,迟早是会失败的,这一点我早已经有了预言了。”
“是的,所以我才会听了你这个家伙的忽悠,去和他结盟。”
“而对方非常欢迎,这就说明了,咱们这位‘年轻’的圣座,虽然愚蠢狂妄,但还不至于到不识进退的地步。他已经做好了失败的准备,当然也有了寻找退路的诉求。一个拥有神格理论上不灭,而且准备好了撤退的神祗,当然有可能失败,就像我们的主人们在启明战争中一败涂地一样,但却绝对不可能毁灭。”
“可事实便是事实,他就这样被毁灭了。神火熄灭,神格剥离,法身毁灭,至于剩下的那具凡人的躯体,呃,在死亡之前到的确给了发来了求救的信息。不过,那凄烈痛苦感觉……他就仿佛成了一条正在被剥鳞去藏的马哈鱼。”地穴领主甩动着自己仅剩的这条触须,仿佛是在讥笑对方,又仿佛是在心有余悸的在用力打着寒噤:“他死前到底遭受了什么样的惨剧……说实在话,我一点都不想知道。”
古尔达翻着白眼盯着满身都是伤口和血污的地穴领主,满脸都是不可置信的神色,过了好半天,他才终于小心翼翼地摇了摇头:“……介个,我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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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足花了将近三分钟,已经五痨七伤积攒了一肚子火的地穴领主,这才艰难地抵御住了暴走的冲动。他甩了甩手中的虫刃,就仿佛一个正在舞者折叠刀给自己壮胆的小混混似的。
“爱信信不信滚……呃,不信滚到上面自己看看去。你们这些疯子的事我不懂,我再也不想搅和了。这是你要的卡赞的残骸,反正他现在已经被啃得到处都是了。”他将一截还散发着血腥味的肉块丢到了古尔达的面前,接着便迅速跃过了对方,头也不回地向通道的阴影深处冲去。
“疯子的世界你们不懂,我本来也不准备让你们懂!”古尔达冲着地穴领主的背影大声咆哮着:“但是疯子才能推动世界进步,你这样的正常生物只要跟着我的脚步慢慢地爬,自然就能看到巅峰了。这么简单的道理你怎么就是不明白?今天你放弃了,你就放弃了你的梦想,你的未来,你的世界!注定就只能成为一个不可救药的撸瑟!”
这种应该出现在三流励志电影中的台词,换来了地穴领主骤然加快了的脚步。堂堂的一只大虫子居然,八条腿奔跑起来仿佛化作了八只风车,带着肥硕粗壮的虫躯健步如飞,就仿佛一台车厢上拉满了猪的解放卡车,飚出了法拉利的速度。
“难道我们这就结束了吗?你难道就这样放弃了吗?当有一天你老去的时候,就不会因为碌碌无为而悔恨,为虚度年华而羞耻吗?你难道就没有想过,当机会摆在你的眼前的时候,你却这样放弃而离开,将会演变成何等抱憾终身的错过吗?我的小主人,你明明还有选择的机会的!”
地穴领主的速度又一次加快了,这就相当于是法拉利变成了火箭。那残破不堪的庞大身躯就这样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古尔达发出了悲哀得长叹,步履蹒跚地走了几步,接着才用沉重的动作捡起了疑似卡赞遗骨的肉块,放到鼻前,贪婪地嗅了嗅。
“看样子,我真的需要到上面去走走了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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