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太爷,我爹与您是故交,此番出了事,您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白老太爷心里直骂娘。
怪道今日姓孙的猛劲儿的让他订货呢,原来他叫出去的银子都进了姓孙的腰包了!
出了事,那也是活该!
“贤侄啊。不是老夫不帮忙,着实是无能为力啊!”白老太爷痛心疾首的道,“哎,我这老兄弟,着实是糊涂了,糊涂了,这一来竟闹了个晚节不保!哎!”
孙二郎一把拉住白老太爷的袖子,“老太爷,您是朱家的姻亲,又是朱九小姐的亲外公,您一句话他们难道不听?只要朱九小姐肯出面为我爹求个情,我相信其中还有转机的!”
白老太爷心下冷笑,面上却是凄苦的很:“贤侄啊,你有所不知。我那外孙女恨我入骨,掌管了布厂之后甚至货都不肯给我了!
“这一次孙老兄出事所贪的这笔银子,实不相瞒,都是他暗中悄然给我的货上来的。
“当初我强行接我女儿回娘家,将我那外孙女丢在外面,他们现在只恨不能找机会狠狠的报复!
“我这可都是听了你爹的吩咐做的,结果呢,他竟然贪污了我交给朱家的货款,将我也带累进案子里去了。”
白老太爷苦着脸一番抱怨,虽看起来颠三倒四,但实际上却让孙二郎听的明明白白。
孙大掌柜害的白老太爷与女儿和外孙女决裂,甚至若无孙大掌柜运作他都拿不到朱家的货,且货款还被孙大掌柜贪了。
这样的关系,他凭什么去帮孙大掌柜说话?
孙二郎虽然浑,可到底涉世未深,被白老太爷搪塞过去,只能垂头丧气的离开了白家,出了大门就捂着脸哭起来。
他一走,白老太爷立即就叫了大儿子白胜舫来。
“你快去告诉你媳妇和你娘,给老七准备准备,这就赶紧驾车把她送回去吧。”
白胜舫却稳如泰山的站在原地,面无表情,一板一眼的道:“爹为何想送七妹回去了?”
“唉!你个榆木脑子!姓孙的倒了,我还有什么理由拘着老七?本来当初绑了你妹妹回来,逼着她吃堕胎药,也都是听了姓孙的主意。现在可好,姓孙的不但贪污了咱们家的货款,还害的咱家被朱家断了货!真是晦气,晦气!
“你现在赶紧将老七送回去,给朱华廷好生说几句好听的,相信他老婆回去了,往后他也就能让朱攸宁那个小贱丫头答应给咱们货了。先前那些布都运出去了,若是没有货,开年咱们卖什么?”
显然,白老太爷将所有的决策都归功于朱华廷。
白胜舫沉默的听完父亲的抱怨,才道:“别人说什么您就听什么,别人让您杀儿子,您也听?”
“你怎么说话呢!”白老太爷大怒。
白胜舫沉声道:“事实就是如此,您能为了听别人的话害自己女儿,难道不会害儿子?”